李執事進行了簡單的說明,便讓凌渺和薛琛登上了比武臺。
李執事看了一眼凌渺這顆豆芽菜,又瞟了一眼薛琛。
“正道弟子比試,點到為止。”
薛琛沒有回應,只是眼底泛出一絲不屑。
高臺之上。
離火宗宗主司徒展和大長老凌風眼底的不屑也與薛琛如出一轍,只是沒他那般外放。
凌風看了一眼蒼梧。
“月華宗主怎麼還真放任這小廢物出來迎戰了?那麼大的境界差擺在那裡,就算薛琛再小心,動起手來難免會收不住啊。”
他挑眉,“莫不是月華宗主察覺到她無用,想借我離火宗弟子之手把人弄死吧?”
對他這個女兒,凌風是越看越氣。
誰允許她進入月華宗的!
就算是……就算是離火宗把她趕出去了,她也不能加入別的宗門啊!
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凌風甚至覺得,如果今天他們離火宗的弟子真的不慎把凌渺打死了,也無所謂,剛好了了他一樁心事。
司徒展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沒有說出來。
這場比賽沒有懸念,他過來只是想欣賞蒼梧看著自己的親傳被按在地上摩擦的表情。
“比武場上,生死自負,月華宗主沒意見吧?”
蒼梧慵懶地靠著椅背,沒有半分被激怒的意思,淡淡道,“結果如何,那是她自己的造化。”
坐在一旁的黎斌涼涼地看了司徒展和凌風一眼,沒說什麼。
凌風聽完蒼梧的話,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張嘴還想說話,卻聽到比武臺上,凌渺突然朝著離火宗親傳弟子坐的地方喊話。
“白師兄,為什麼你坐在那裡啊,要對戰的弟子不是應該坐在擂臺邊嗎?”
說著,她還指了指坐在擂臺邊的那十幾個離火宗的弟子。
看臺之上的白景聽見凌渺居然敢用這麼輕挑的語氣跟他說話,直接怒從心頭起。
“你說什麼!?”
凌渺:“昨天不是白師兄你帶頭要求的換位戰嗎?怎麼自己不下場?”
白景冷哼,“就你也配跟我打?你覺得你這種廢物在我手下能撐過幾招?”
凌渺:“能撐過幾招,我們試試才知道。”
她冷笑,又加了句,“還是說,白師兄你不敢?”
誰也沒料到,凌渺會突然挑釁已經築基巔峰的白景。
看臺上的弟子和散修們瞬間炸開了鍋。
“她在幹嘛!瘋了嗎?賽前騷話也不是這麼放的吧?”
“是不是覺得反正也贏不了,不如在比賽前好好出一出風頭啊。”
“她是真不怕白景下去把她給打死了,難不成是仗著自己在月華宗的地盤,覺得宗門的人肯定會保護自己?”
“我宗門要是有這麼丟臉的弟子,我可不會上去幫她。”
“月華宗的人實慘,看看那邊,他們宗的弟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這次連司徒展都忍不住樂了。
“月華宗主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把她趕出離火宗嗎,就是因為她腦子不太好使啊。下次收徒還是別撿別的宗不要的垃圾了吧。”
蒼梧懶懶地靠著椅背,連眼皮都未曾動一下,“離火宗主,還是別把話說得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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