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很清楚這些人的心態,聞言淡淡道:“錢夫人說得有道理,鄭老也不能白跑一趟,還是你來幫許庭淵治病吧。”
“既然這樣,那……好吧!”
鄭雲山見陳陽也這麼說,只能點頭應下,在一眾許家人的簇擁下,走進重症監護病房。
“陳陽,你怎麼這麼不知道把握機會?有那個醫聖給你作保,你就應該抓緊機會去給許庭淵看病……”王秀麗心裡記掛著周公子的計劃,急忙上前催促。
但陳陽只是冷眼一掃,王秀麗便覺得臉龐隱隱生疼,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陳陽根本懶得搭理此人,隨便找了個許家人問道:“兄弟,這姑娘也是你們許家的人嗎?”
陳陽問的,自然是那個蓬頭垢面的少女。
因為剛才鄭老對陳陽的態度,許家人也不敢繼續輕怠陳陽,忙回答道:“你是說那個怪物嗎?”
此人臉上顯出一抹厭惡:“這怪物不算許家人。聽說是好多年前,早就過世的徐老太爺撿回來的,這麼多年一直在我們家住著。”
“好多年前?”
陳陽立刻捕捉到關鍵資訊。
聽起來,這女孩起碼有幾十歲了?可看對方的身形,以及手上顯露出的稚嫩面板,頂多只有十六七歲。
陳陽多問了幾句。
可即便是許家人,也不太清楚許念夕的更多事情,只知道對方是撿回來的。
正交談間,病房內忽地傳出一聲驚呼。
“嗯?”
陳陽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自病房傳出。
與此同時,一直低頭垂髮的少女,也陡然抬首,第一次顯出臉龐。
嬌柔似少女的身軀上,竟是長著一張皺紋堆疊,渾似雞皮鋪面的醜陋老臉。
許念夕的醜陋老臉上,只有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清澈無比,不似老者般渾濁。
可這一刻,這雙清眸內竟湧現出無窮殺意。
“許家人,死了。”
少女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陡然衝進病房!
“不好!”
陳陽神色豁然一變,也跟著追進病房。
病房內。
許庭淵正躺在床上,身體上扎著許多根銀針,其七竅之處卻不斷湧現出漆黑如墨的汙血。
旁側醫療儀器上的心電圖已徹底走平,發出尖銳地警報聲。
“庭淵……”錢朝蘭見到丈夫這幅慘狀,不由驚叫一聲,險些暈厥。
病床旁的鄭雲山手上還拿著一根銀針,呆呆地望著許庭淵,嘴裡不停喃喃道:“不應該,不應該的啊!”
就在這時,許念夕已殺了進來,醜陋臉龐顯出猙獰,隨手一掀便將兩個擋在前邊的許家人拋飛。
“償命!”
許念夕尖叫一聲,纖纖素手似奪命兇器,直奔鄭雲山咽喉而去。
“住手!”
就在許念夕即將襲至鄭雲山身前時,陳陽身影一閃攔在前方!
“碰!”
拳掌相撞,一股肉眼可見的氣勁橫盪開來,將許多醫療器械都給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