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想起歸墟之鑑偶爾照到的外界景象。
他輕聲道:“外界也不是處處都好。馬爺爺說過,延康國一直在打仗,吞併了很多小門派,很多武者要麼投靠朝廷,要麼就只能逃到大墟。”
漢子正好端著熱水進來,聽到這話,腳步頓了頓,聲音低沉地說:“這位小哥說得對。我們村以前有個老兵,說他以前是延康國計程車兵,打了十年仗,最後部隊被打散了,才逃到大墟。他說外面的戰場,比大墟的黑暗還嚇人,成千上萬的人擠在一起打,死的人能把河都填滿。”
秦牧聽得咋舌:“這麼嚇人?那還是大墟好,至少不用打仗。”
“也不是不用打。”瞎子突然開口,手裡的竹竿輕輕敲了敲地面,“大墟里的村子,為了搶水源、搶糧食,也會打架。只是規模沒外界那麼大罷了。你們這次除了腐根蟒,也算幫黑土村保住了生機,以後他們至少能種點莊稼,不用再餓肚子。”
“好了,別好奇外面了,現在的你還沒實力出去。”
司婆婆伸手摸了摸秦牧的頭,語氣沉了些:“不然像村長,瞎子,你馬爺爺我們也不會躲在大墟了。”
秦牧低下頭,小聲道:“我知道了婆婆,我會好好練的。”
靈毓秀見氣氛有些沉悶,岔開話題:“對了婆婆,這個黑土村看起來就是個普通村落,也沒有什麼古老遺蹟,怎麼會藏著腐根蟒這麼大的蛇?而且村口還有石像擋著,異獸按理說進不來才對。”
司婆婆慢慢道:“這就是最古怪的地方。那石像雖然有裂縫,但底子還在,普通異獸根本不敢靠近。可那腐根蟒不僅進來了,還在村裡藏了這麼多年,除了有人故意放進來,沒有其他解釋。”
“故意放的?”秦牧聽到這話手一抖,“誰會這麼缺德?用大蛇吸人生機!”
“還能是誰?”瞎子拄著竹竿走過來,坐在篝火旁,指尖輕輕敲擊著竹竿,“這種養蛇方法是魔道手段。那腐根蟒吸食的生機和魂魄,最後都會匯聚到養蛇人手裡,扭轉先天根骨。這種邪術在大墟邊緣很常見,只是沒想到有人敢在石像眼皮底下做這種事。”
“啊,不是吧,這樣太陰損了。”秦牧。
司婆婆冷哼一聲,“竟然對嬰兒出手,這可不是真正魔道功法,心術不正練偏了。”
“大蛇死了,樹卻沒有恢復生機,蛇的主人應該還在村裡。”瞎子。
“村裡?”靈毓秀握著摺扇的手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那邪修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畢竟我們殺了他的蛇,斷了他的機緣。”
“大機率會來。”司婆婆的眼神沉了下來,“這種邪修最記仇,而且為了奪回損失的生機,肯定會不擇手段。今晚我們在村裡休息,大家都警醒點。”
秦牧立刻握緊了殺豬刀,拍著胸脯保證:“婆婆放心!我今晚不睡了,盯著院子,邪修敢來,我一拳砸扁他的腦袋!”
“別硬來。”林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邪修擅長用陰招,比如下毒、放蠱,或者製造幻象。”
“修兒,今晚來的人,你們對付不了,要是看到啥古怪的事,不要害怕,不出聲。”
司婆婆和靈毓秀住裡屋,林修、秦牧和瞎子住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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