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馬爺用菸斗指了指不遠處的擂臺，“看到沒？那上面打的正歡的，就是魚民裡的好手。”
果然，擂臺上兩個魚頭人正打得難解難分，尾巴掃在臺柱上噼啪作響，激起的水花濺得臺下觀眾嗷嗷直叫。
牛車慢悠悠地穿行在集市裡，秦牧眼睛都看直了。有攤主在賣拳頭大的鳥蛋，蛋殼上冒著電光；有老道擺攤算卦，卦籤竟是用人骨做的；還有個壯漢當眾表演吞火，喉嚨裡噴出的火苗能燒到三丈高。
“前面更熱鬧！”靈毓秀拽著秦牧和林修往前指。
只見一群人圍著個雜耍班子，一個小姑娘正將七八把尖刀拋向空中，又眼疾手快地接住，引得陣陣喝彩。
“瞧一瞧，看一看咯，吃不了虧，上不了當！”
幾人剛想擠進去看，就被司婆婆一把拉住：“別亂跑！”
“好了，殘老村的攤位到了!”馬爺車上開口道。
殘老村在奶奶廟有固定的攤位，沒多久牛車便來到這幾個攤位前。
“馬爺爺，我們村賣什麼的？”秦牧邊說邊幫屠夫搭好肉鋪，靈毓秀幫馬爺將傢俱搬下來，再為啞巴支起鐵爐，林修則幫司婆婆擺好裁縫鋪。
眾人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秦牧剛把肉攤的木架搭好，就見馬爺遞過來一副卷軸：“把這個掛到擂臺邊上去。”
秦牧展開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上面寫著“腳踢湧江無敵手，橫掃大墟八百村”，橫批竟是“靈胎境第一”。
“馬爺，這也太狂了吧？”秦牧撓撓頭，“咱們這是要找人打架啊？”
“不然呢？”馬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你以為讓你們來趕集是看雜耍的？這擂臺就是給你們練手的。”
靈毓秀湊過來看了字聯，也是一驚：“真要打？要是遇到厲害的怎麼辦？”
“厲害的才好。”瞎子手抱著竹竿靠著臺柱，“越厲害，越能看出你們的不足。”
“對，你們三個太陽落山前還能站在擂臺上，便算是透過廟會考核了。”
“馬爺爺，我會不會被人打死？”秦牧覺得尷尬。
“牧兒，廟會其實是個見世面的好地方。”
馬爺將做好的一副柺杖放在傢俱前頭，語重心長道：“你們小，這裡有不少是在外界混不下去的高人，被逼得躲入大墟。只有廟會的時候才能將這些高人和他們的弟子聚集起來。也就說在這裡打擂臺，就能見到所有流派的功法！”
此言一出，靈毓秀的眼睛都亮了。
原來，來廟會就是衛了跟各個流派的人實戰，增長見識啊。
上次灕江派來，她雖然沒有出手，但她知道，絕對做不到像林修那樣乾脆利落，確實需要多實戰練練，正好偷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