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攥緊殺豬刀,腳步碾過青石板,迎著千秋的目光走去。對方長劍斜指地面,劍穗無風自動,顯然沒把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放在眼裡。
“灕江派千秋,請賜教。”劍光微顫,帶著七分傲三分殺。
秦牧突然矮身,如偷油的耗子躥出,瘸子爺爺教的身法被他用到極致,身形忽左忽右,壓根不按常理出牌。他左手虛晃,引開千秋的注意力,右手突然拔刀,不是劈砍而是用刀鞘猛砸對方膝蓋。
“卑鄙!”千秋劍隨身走,劍光織成一張密網,卻總被秦牧用刁鑽角度避開。少年時而滾翻,時而貼地滑行,鏽鐵刀在他手裡不像兵器,反倒像根趁手的棍子,砸、捅、撬,怎麼陰損怎麼來。
三五個回合後,千秋已被攪得心煩意亂。就在他劍招出現破綻的剎那,秦牧猛地張口發出一聲低吼,魔音如針鑽進千秋耳中。千秋腦中嗡鳴的瞬間,秦牧肩頭突然鼓起一塊,竟是無意識催動了霸體,硬生生扛住對方削來的劍風,同時刀柄狠狠撞上千秋胸口。
“呃!”千秋踉蹌後退,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沫,看向秦牧的眼神滿是難以置信。這少年明明章法混亂,卻像塊滾刀肉,怎麼都打不爛。
秦牧也不好受,肩頭被劍風掃過,血順著衣襟往下淌,但他死死盯著千秋,嘴角咧開個帶血的笑:“還打嗎?”
千秋臉色青白交加,終究是提不起劍,狼狽後退。
沐悲風眼皮都沒抬,淡淡道:“玄真。”
從弟子佇列裡走出個青衫中年人,腰間懸著柄古樸長劍,步履沉穩如磐石。他看都沒看秦牧,目光直鎖定林修:“灕江派大弟子玄真。”
林修將秦牧拉到身後,指尖在他肩頭血口一抹,四靈血中的青龍靈血流轉,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
“討教就不必了,”林修聲音平靜,“要打便出手,別耽誤時辰。”
玄真眼中寒光一閃,腰間古劍突然掙脫劍鞘,化作一道青虹直刺林修面門!灕江派飛劍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林修直接一躍而出!身形如在雨幕中穿行,太古焚天翼直接舒展而開,總能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飛劍。
“太古焚天翼?!”玄真駭然。
沐悲風也是驚歎起來:“竟然有太古血脈?!”
林修沒有廢話,直接一拳轟出!!
“千手佛陀!!”
霎時間彷彿有無數拳影在身前幻化,或拍或按,竟將玄真後續追來的三道劍影盡數擋下。
“有點意思。”玄真雙手掐訣,空中飛劍突然分裂成九道,如同九條青色小蛇,從不同角度纏向林修。這手“九龍盤柱”是灕江派飛劍絕學,尋常武者遇上必死無疑。
林修卻突然停下腳步,體內四靈血同時翻湧。朱雀真火在掌心跳躍,青龍虛影在身後盤旋,玄武龜甲護住周身,白虎凶煞之氣凝於雙目。他看也不看那些飛劍,只是抬手指向玄真:“你的飛劍,不如我的好用。”
話音未落,林修袖中突然飛出三柄寸許長的小劍,正是他早年習得的灕江派基礎飛劍。但此刻在他手中,這些普通小劍卻爆發出遠超玄真飛劍的威勢,劍身上纏繞著朱雀真火,竟迎著那九道青虹衝了上去!
“嗤嗤嗤!”
玄真的飛劍一觸即潰,被火焰灼燒得寸寸斷裂。三柄小劍去勢不減,直逼玄真面門。玄真大驚失色,倉促間祭出護體真氣,卻被小劍輕易洞穿,肩頭瞬間多了三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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