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在後面。”林修看著那根鎖鏈，“等下帶去禁地，能不能鎖住那截胳膊還不一定。”
靈毓秀忽然道：“我剛才好像看見鏈環裡有光在閃，是不是還藏著別的門道？”
“是聾子爺爺刻的木頭碎屑。”林修解釋道，“啞巴把那些碎屑融進鐵水裡了，能增強震波法則的威力。”
正說著，司婆婆拄著柺杖走來，看到那根鎖鏈，渾濁的眼睛亮了亮：“這玩意兒看著還行，比藥師那老東西畫的符靠譜。”
“婆婆，我們現在就去禁地？”秦牧急道。
“急什麼。”司婆婆往鐵匠鋪裡瞅了瞅，“先讓啞巴把鎖鏈打磨光滑了，別到時候勾住了地裡的陰煞，把整個殘老村的邪祟都引來。”
藥師揹著藥簍路過，聞言哼了一聲：“我的符怎麼不靠譜了？上次要不是我用‘化煞丹’護住你心脈，你早就被冥文纏上了！”
“那是老婆子我底子厚。”司婆婆毫不示弱，“你那丹藥苦得能把膽汁都逼出來，有本事弄點甜的？”
看著兩人又要拌嘴，林修連忙轉移話題：“聾子爺爺去哪了？早上沒看見他。”
“去後山了。”司婆婆道，“說是要找幾塊‘響石’，能讓你那鎖鏈的震波再強些。”
秦牧眼睛一亮：“我去找他！順便試試新學的碎石法子！”
看著他一溜煙跑遠的背影，靈毓秀忽然笑道：“他精力真好，像頭小豹子。”
“等他知道響石是用死人骨頭化成的，估計就不這麼積極了。”林修淡淡道。
靈毓秀：“……”
啞巴將打磨光滑的鎖鏈往背上一扛，鏈環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秦牧想幫忙，剛抓住鎖鏈就被燙得縮回手：“這玩意兒怎麼還發燙？”
“陰髓砂在跟鐵脊獸的陽氣較勁呢。”林修拎起鎖鏈另一端，“走，趁現在煞氣最弱。”
靈毓秀跟在後面，手裡把玩著那枚朱雀玉佩：“等下要是鎖不住，我這玉佩還能再燒它一次。”
到了禁地邊緣，那截手臂果然又有了動靜。原本埋在土裡的部分竟鑽出地面半尺，指骨屈伸間，冥文鎖鏈像活蛇般纏繞，地面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隱約能看見底下湧動的黑霧。
“好傢伙，這是想自己爬出來？”秦牧握緊石鎖，“林修哥，直接砸嗎？”
“先試試鎖鏈。”林修放下鎖鏈，“把它繞三圈，記住要逆著冥文的紋路。”
秦牧點點頭，扛起鎖鏈縱身躍起，鏈環在空中劃出烏黑的弧線，精準地落在豢人君手臂上。他雙腳蹬地，藉著蠻力將鎖鏈纏緊，鏈環上的青光與冥文的黑氣一碰，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響。
“成了？”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