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狗日的，再不出手，俺老牛真要死了！”
“紅牛”妖王陷在浩然氣當中，用盡全身力氣發出最後一聲咆哮。
“柳師兄，還有妖王？”
柳敬亭旁邊的年輕弟子有些驚疑不定，如果是兩尊妖王聯袂出手，就算柳師兄是五境文生，也遭不住吧。
柳敬亭輕拍他的肩膀，輕笑道：“怕什麼，李師弟還沒出手呢。”
那年輕弟子眼睛一亮，暗自瞅了右側的白衣少年幾眼，內心的擔憂反倒是被興奮取代。
“嗯，老李頭還沒出手呢。”
李清風一臉風輕雲淡，他拍了拍腰間掛著的古樸葫蘆，旋即眺望遠處的妖潮，藏在暗處的恐怕不止一尊妖王。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一青一白兩道厲芒，毫無徵兆地從妖潮深處迸發而出，刺破長空，功德金身兩條手臂當場崩裂，浩然氣崩解開來。
兩名身材窈窕的少女慢悠悠從妖潮中走出，周邊妖族盡皆俯首下跪。
通體發紅的蠻牛妖王摔落在地，慘叫哀嚎：“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俺老牛如果不出聲，是不是就得這樣窩里窩囊地死了！”
青裙少女低眉輕笑，清純可人：“姐姐，這頭老牛也不蠢嘛，還知道用成語哩。”
和她手挽手的白裙少女神色清冷，說出的話更是傷透那頭牛妖的心：“讓它死了也好，不僅能磨損那書呆子的浩然氣，還能讓我們餐餐都有牛肉吃，一舉兩得。”
蠻牛妖王聽姐妹二人說話如此尖酸刻薄，心中火氣更大，我給你們打先鋒，你們就這樣對我？！
“老狗老熊，你們出來評評理！”
話音落下，金身頭頂上的柳敬亭神色一變，霎時間，功德身的雙膝如同被巨錘砸中，漫天金光破碎，千米城牆崩塌損毀，揚起無數煙塵。
兩道身影迅速後撤，和即將跪倒在地的功德身拉開距離，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埋怨道：“當真可惜，只能卸它兩條腿了。”
另一道人影是個缺顆門牙的老頭，他撓撓頭上幾根稀疏的毛髮，眯眼笑道：“都怪那頭蠢牛，回去一定要把他煮了熬湯喝。”
才剛下城牆的空雲城城主面色再度慘白起來，直到煙塵散去，現出那尊跪倒在地的金色巨人，他眼中僅存的一點希望才破滅。
城內眾人神情駭然，開戰之前，只有修士能感知到城外的妖氣，如今柳敬亭的功德身損毀，矗立幾百年的城牆破碎，就連普通百姓都知道大禍臨頭。
空雲城外，五尊妖王齊聚，妖氣遮天蔽日，彷彿有億萬妖獸在其中尖嘯。
黑雲壓城城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