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鮮血如雨,林萱和林清清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底下無數山頭升起道道流光,煉氣士文生武夫都有。
與鶴風揚懸停於同一水平線上的修士齊齊後退,少年和青年對峙,後者面色難看至極,雙拳緊攥。
鶴風揚的心都在滴血,其中每一隻白鶴都耗費了他近乎半年的光景來餵養。
每頭白鶴都相當於一尊大妖存在,組成的白線更是能比肩妖王,現在竟被李清風一劍殺了個精光。
他怒火攻心,加上自己是那萬法仙人的孫子,行事桀驁無所忌憚,如今吃了虧,怎麼可能不還回去?
“好一手妖王神通,竟將我的仙鶴全部斬殺,此人妖氣滔天,我懷疑他乃是妖聖子嗣,一尊妖王敢如此大搖大擺來我萬仙門,今日鶴某就將你鎮殺於此!”
“執法殿何在?!”
三言兩語就給李清風安了個妖王子嗣的名頭,林清清實在忍不住地捧腹而笑:“鶴風揚,你腦子裡塞了水泥嗎,萬仙門的一宗禁制是由文聖設下,就連六境妖聖都不可能闖進來。”
林萱厭惡至極地看了眼鶴風揚,同樣嬌聲開口道:“你說清風師弟妖氣滔天,就應該拿出證據,而不是信口雌黃,況且,清風師弟乃是……”
“呵呵。”
林萱聲音頓止,表情錯愕驚訝,鶴風揚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言細語,雙眸有些熾熱地盯著下方仙舟的柔弱女子:“萱兒,事情真相如何,已經很明瞭了。”
柳敬亭眉頭緊鎖,看向突兀從遠處飛來的數百道流光,聲勢浩大,而且清一色身著煉氣士的服飾,最低都是御氣境的三境煉氣士,為首六人更是皆為元嬰。
鶴風揚將林萱、柳敬亭以及下方所有修士的神情都盡收眼底,一股極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湧上心頭。
我是一出生就站在頂點的人,我爺爺是萬仙門的萬法仙人,我父親是煉氣士一脈的脈主,我是脈主首徒,萬事稱心是我的特權,今後我更要突破元嬰,凝聚小天地,成為萬仙門第四位聖人。
我是天之驕子,說不定還能一窺七境門檻,合道天下,成為古往今來的煉氣士第一人!
“你的腦子是不是真進了水泥啊?”
李清風的話語將鶴風揚的思緒拉了回來,後者收斂笑容,剛打算下令將眼前的白衣“妖王”誅殺,卻發現自己的雙臂已經被身後兩個執法殿的元嬰修士擒住,無論如何用力都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
趕來的執法殿人員全是煉氣士一脈的修士,這已經讓人感到費解,在萬仙門之中,宗門的欺凌事件會有,但絕對是點到即止,就算是一脈的副脈主,也不可能調動執法殿內,自己那一脈的所有修士。
現如今這些執法人員,更是立馬拘押了煉氣士一脈背景最深厚的二世祖,反觀那被安上“妖王”罪狀的白衣少年,卻是安然無恙。
在場眾人都愣住了,林萱和林清清同樣感到疑惑,柳敬亭似有所悟。
看來是萬法仙人親自下場,處置自家乖孫了。
“你們抓我幹嘛?你們不認得我?我是萬法仙人的孫子,我父親是副脈主,我是脈主首徒,你們應該抓的人是那尊化形妖王!”
鶴飛揚咆哮嘶吼,不敢相信這一切,他是天之驕子,就連李聖弟子柳敬亭都遲早會被他踩在腳下才對,而如今他被自己一脈的人扣押,算怎麼回事!
李清風瞥了眼不停怒吼的鶴飛揚,視線緩緩向上挪移,最終極目遠眺,和那遠在百里之外的道袍老者遙遙對視。
“您的孫子還在狂吠,要不要我替大仙出手懲治一番?”
不等那道袍老者答話,白衣少年當機立斷一劍遞出,絲毫不拖泥帶水。
從青雲宗到空雲城,再到四大仙宗之一的萬仙門,李清風的性格隨他的一身劍意那樣行事無拘,所以少年有朝一日也必定劍道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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