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別人一問,為什麼大師沒來?答案是什麼?身體不適!”
“一個理論大師,身體不適到連觀禮都不能參加?這說得過去嗎?”
比比東眼睛越來越亮:“你的意思是…”
“沒錯!”蕭然繼續說道,“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質疑他的拒絕理由。有人會說他小氣,有人會說他嫉妒,有人會說他心虛。”
“而玉小剛呢?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因為他不能說實話——他不能說自己是因為覺得被羞辱了才拒絕的。”
“那樣的話,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確實不如現在的比比東。”
比比東聽得入迷:“然後呢?”
“然後他就會陷入更深的痛苦中。”蕭然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惡趣味,“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會想起今天的決定。會想,如果當初去了會怎麼樣?會不會真的有機會重新證明自己?”
“這種後悔和自我懷疑,會像毒藥一樣,慢慢侵蝕他的內心。”
比比東聽得渾身舒暢,多年來積壓在心中的怨氣,正在一點點地消散。
她發現,和蕭然一起策劃這些“陰謀”,竟然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這種快樂,不是簡單的報復快感,而是一種智力上的優越感。
就像下棋一樣,每一步都在算計之中,每一個反應都在預料之內。
這種掌控感,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蕭然,我發現和你合作,真的很有意思。”比比東由衷地說道。
“那是當然的!”蕭然臭屁地說,“我可是你最好的搭檔。”
兩人在這種奇特的“共犯”行為中,關係變得更加微妙和緊密。
一個負責出謀劃策,一個負責執行實施。
配合得天衣無縫。
就在這時,胡列娜推門而入。
“老師,玉小剛回信了。”
“我知道,他拒絕了。”比比東笑眯眯地說。
胡列娜有些意外:“您不生氣嗎?”
“生氣?”比比東笑得更開心了,“我為什麼要生氣?他拒絕了才好呢!”
胡列娜滿臉疑惑,完全不明白自己老師在高興什麼。
“娜娜,你要記住一句話。”比比東語重心長地說,“有時候,讓敵人拒絕你,比讓敵人接受你,更有殺傷力。”
胡列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雖然不完全明白,但她知道,自己的老師又贏了。
而且贏得很漂亮。
與此同時,藍霸學院的某個房間裡。
玉小剛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那張已經被摺疊了無數次的請柬,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回信已經發出去了,但他的心情卻一點也沒有輕鬆。
反而更加沉重。
“我這樣做,真的對嗎?”他喃喃自語。
夜深了,但他卻毫無睡意。
這張請柬,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難受,不管怎麼做都覺得不對。
這種感覺,將會伴隨他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