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氣境!宗師!”惠世從磚石堆裡站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目光陰沉地看著王金聖,“好年輕的化境,你是誰?”
王金聖一副少年模樣,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卻已經是化氣境的宗師。
這絕對不是尋常勢力能有的。
“你也配問我的身份?”王金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並未繼續出手,而是饒有興致地道,“現在還要把孫磐石就地格殺嗎?”
“呵呵。”惠世不怒反笑,看著王金聖大笑起來,“他必死無疑!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和什麼樣的存在作對。”
“哦?”王金聖的眉頭微微上挑,仔細打量了一下惠世,有些好奇地笑道,“你該不會是在說那個郡守吧?”
“自然是太守大人!”惠世冷笑。
他還想多說幾句,但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卻讓他難以繼續開口。
“哈哈哈,若他真是什麼大人物,先讓你活過三天吧。”
王金聖察覺到了惠世的變化,搖了搖手中摺扇,似笑非笑地道,“你心脈已傷,不出三日,必將嘔血而亡!”
言罷,他百年大搖大擺地帶著孫磐石離開了這裡。
沒有人敢阻攔。
彭蘭芝、歐陽鎮也急忙壓下心裡的震撼,跟著王金聖離開了李家。
前來圍觀的百姓們也都一鬨而散。
陳同來到惠世的身邊,見他臉色煞白,冷汗直冒,連忙將他扶住,詢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惠世搖了搖頭,面露愧疚之色,“可我有負大人所託,竟讓那廝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我給太守大人丟臉了。”
他一邊說話,身體一邊發抖,站都要站不穩了。
雖然剛才面對王金聖的時候,他還在放狠話,但實際上內心已經被愧疚填滿,覺得自己已經無顏再見崔恆。
“我先帶你回去。”陳同沉聲道。
“那就有勞都尉大人了。”惠世苦澀道。
……
孫磐石的宅院裡。
他的雙手已經經過的初步的治療,但心裡的怒火依舊在熊熊燃燒。
“孫兄,你打算怎麼做?”王金聖用真氣給孫磐石疏通了一下氣血,詢問道。
“我要殺了那崔恆!”孫磐石咬牙切齒,滿臉恨意,猛地站起來,向外面怒吼道,“給我調集魯郡城內所有的外門弟子,把郡守府圍起來!!”
旁邊的法善寺靜聰和尚忽然站出來,正色道:“我法善寺在魯郡城裡也有三百外門,可借給孫施主暫用。”
他這一出來,其餘幾人互相看了看,便也都站了出來,紛紛表示可以把自家在魯郡城的外門弟子暫借給孫磐石。
“好!如此就有數千精兵!”孫磐石滿臉殺氣,低吼道,“今日,那崔恆必死!”
隨後,他又看向王金聖,無比鄭重的行禮,“還要請王賢弟幫我壓陣。”
“沒有問題。”
王金聖微笑著點頭,答應的十分爽快。
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
當天夜晚,魯郡城裡火光沖天。
數千名所謂的“外門弟子”手持刀劍或者生鐵棍棒,身披甲冑,拿著火把傾巢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把郡守官署團團包圍了起來。
此時,在官署內堂裡,崔恆猶在飲茶。
許豐安站在他身後,面不改色。
惠世和尚一臉愧疚,默不作聲。
劉立陶這個郡丞閉目養神,彷彿根本不在意這件事。
只有都尉陳同急的走過來作用過去,左看看右看看。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向崔恆問道:“太守大人,現在怎麼辦啊,看外面這兵力,只怕是有幾千人,這,這是要造反啊!”
“幾千而已。”崔恆輕笑道,“陳都尉稍安勿躁。”
“而已?這可是幾千披甲精兵啊。”陳同欲哭無淚。
“惠世,再給你一個抓蛇的機會。”崔恆看向惠世,微笑道,“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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