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手底下的人不聽他的話,反倒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李川與張興懷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們手下的人,名義上畢竟還是趙序的人。
他們並沒能像趙序那般,完全擁有一支只聽從他們命令的班底。
李川黑著臉道:“大首領這是作甚,我等不過是見你和二首領起了衝突,想要上前勸架而已。”
“哈哈哈哈~”
一聽這話,趙序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身後的二十名弟兄,也是忍不住放聲大笑。
聽見趙序等人刺耳的笑聲,洪光明三人頓時羞憤欲死。
“廢物,一群廢物!”
張興懷更是將怒火轉移到了身後一群義軍將士身上,對著義軍將士們破口大罵。
趙序大笑一陣,剛準備繼續說話,餘光卻是忽然瞥見高牆上探出了一顆腦袋。
毛狗兒和虎子也看見從牆外冒頭的青年。
認出來人是自己人之後,毛狗兒急忙湊到趙序身旁問道:“那不是跟著王三去辦事的兄弟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序挑了挑眉,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朝牆頭上的青年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來人急忙頷首,對著趙序做了個萬事俱備的口型。
洪光明注意到趙序的眼神,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但......什麼也沒看見。
“你看什麼?”
洪光明收回視線,皺眉問道。
趙序挑了挑眉,沒有回答洪光明的屁話,而是對著一眾面色驚懼的義軍將士安撫道:“弟兄們別慌,我就是和大傢伙開個玩笑而已,這樣,大家先在門外稍作休息,待本首領將府庫之中的糧食清點完畢,就立即取糧給大傢伙做飯吃,如何?”
眾將士聞言,忍不住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但對上趙序麾下殺氣騰騰的二十餘人,也只得點點頭表示同意。
洪光明,李川,張興懷三人見狀,縱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以今日的情況,他們是註定不可能再拿趙序怎麼樣了。
洪光明惡狠狠道:“你別得意,一切才剛開始呢,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趙序聞言,忍不住再次朝他投去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隨即,他壓低聲音道:“鹿死誰手,的確尚未可知,但至少,你是看不見了。”
洪光明愣了一下,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湧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惡狠狠地瞪著趙序,色厲內荏:“你他孃的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準備換個玩法。”
趙序搖搖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既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唬不住你,那希望接下來的手段,你依舊能頂得住。”
“你他孃的到底......”
洪光明一把拍開趙序的手,正要發問,院外忽地一窩蜂衝進來不少女眷。
女眷們一進門,就開始哭天搶地:“不好了,各位當家的,不好了,灞河,灞河裡的水,突然,突然不見了。”
義軍將士們正疑惑玉山上的女眷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陡然聽見她們帶來的訊息,頓時齊齊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
“灞河裡怎麼可能會沒水呢?”
“那山上已經種下去的糧食怎麼辦,俺們以後吃什麼?”
眾將士急忙出聲詢問,相比大首領和二首領的爭鬥,顯然灞河裡突然沒水之事,才真正損害到了他們切身的利益。
畢竟,他們還要靠灞河的水活命,山上的糧食,也需要灞河裡的水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