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張的說,用石頭砸死二十名騎兵的事情,已經足夠他們吹噓一輩子。
聽著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歡笑聲,趙序臉上笑容更甚。
他對著眾人抬手虛按,笑道:“城裡的騎兵已經被咱們解決了,他們沒了底牌,還剩下一兩百人的團練,估摸著也不會跟咱們拼命,現在,我需要你們做兩件事情。”
聽見趙序此言,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趙序也不賣關子,直言道:“一件,是去把那二十名騎兵身上的甲冑扒下來修補一下,一件,是去把跑遠的戰馬找回來,有了這些東西,將來咱們也能組建起一支騎兵。”
眾人聞言,不由得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隨後,臉上齊齊露出了笑容。
“我帶人去找馬!”
袁蕭從人群中鑽出來,主動接下了找馬的任務。
“那我去找工匠修補戰馬!”
袁蕭話音落下,陳淵也鑽出人群,領下了修補鎧甲的任務。
趙序點點頭,示意他們帶人自去,旋即對著其餘人大聲道:“至於其他人,現在隨我一塊兒去接收咱們的戰利品,驪縣縣城!”
聽見戰利品三個字,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趙序言罷,也不再廢話,帶著聚攏的人群,再次豎起大纛,浩浩蕩蕩直奔縣城而去。
而此時此刻,驪縣城中。
李敖才剛剛將文啟已逃的訊息,報給了還在縣衙之中苦苦等候勝利訊息的宋德言知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聽見文啟竟然逃了,宋德言頓時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胖胖的臉上更是瞬間汗如雨下。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顫聲道:“文啟不是說咱們能打贏的嗎?他怎麼就逃了,他怎麼能逃?本官,本官可是聽從他的安排,賭上了一切啊,他怎麼能逃?”
李敖站在一邊,看著宋德言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臉色也很難看。
他搖搖頭,沉聲道:“縣尊,這一戰,咱們本來是能打贏的,壞就壞在團練使王雄作戰不力,在領導騎兵衝鋒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王雄?”
聽見李敖的解釋,宋德言滿心悽惶與憤怒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洩口,忍不住咆哮道:“廢物,這個廢物,大好的局勢,就這麼被他毀了,該死,王雄該死!”
“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沒了意義,如今城中尚有團練三百餘人,下官還請縣尊大人振作起來,重新組織人手守衛城池。”
李敖一臉誠懇的向宋德言建言,在他看來,驪縣如今依舊是還有一戰之力的。
畢竟,城中不僅有三百多人有生力量,更是還有城牆作為倚仗。
而對方,卻是連像樣一點的攻城器械都沒有。
只要有人振臂一呼,也不是沒可能攔住這股叛軍,只要將叛軍拖住,再派人快馬去丞相府求援,驪縣就還有機會。
但宋德言聽聞這話,卻是更加憤怒,咆哮道:“守,拿什麼守?文啟跑了,王雄那個蠢貨把軍馬和甲冑都送給了那賊首趙序,你告訴我,拿什麼守?”
李敖急了,忍不住反駁道:“難道要就這麼將城池拱手相讓?”
“該死的文啟,該死的王雄,別讓我再見到你們,不然,本官非把你們碎屍萬段不可!”
宋德言沒理會李敖的反駁,怒罵一聲之後,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後院跑去。
李敖急忙追上去,焦急道:“縣尊,您要去哪?”
“滾!”
宋德言呵斥了一句,腳步越來越快。
來到後院之後,竟也從床下翻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包裹,牽出一匹馱馬,準備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