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是很強,但二十名騎兵,被上千人圍住,他用屁股都能想出來是個什麼下場。
“蠢貨,該死的蠢貨,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老子親自上,驢草的王雄!”
文啟對著城外已然完全頓住腳步的騎兵一陣破口大罵,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突然臉色一變,轉身急匆匆就朝城樓下跑去。
李敖心中瞬間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急忙追了上去:“文先生,您要去哪裡?”
文啟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下了城樓,來到城中一處民居推門而入。
民居里空空蕩蕩,只有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藏著一個早已備好的包裹。
這是他早就做好的第二手準備,他本以為有了騎兵之後,肯定是用不到動用第二手準備了。
卻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蠢人尤其多。
李敖跟進了民居,見文啟拿起包裹,又急匆匆去馬廄裡牽驢,頓時意識到文啟是要跑路。
他急忙攔在文啟跟前,急切道:“文先生,你不能走,你走了驪縣怎麼辦?”
“我他孃的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去問王雄那個蠢貨啊,老子辛辛苦苦操持出來的局勢,就這麼被他毀了,滾開,別擋路!”
文啟一肚子火氣,再也維持不住儒雅先生的風度。
對著李敖呵斥了一句,便繞開他,翻身上了驢背準備跑路。
李敖急忙上去攔在驢頭前方,哀求道:“文先生,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不能走啊,還請先生再想想辦法救救驪縣。”
“救個屁,沒救了,我奉勸你一句,你若是準備逃命,最好趁現在,晚了就來不及了。”
文啟呵斥了李敖一句,牽著大驢的韁繩繞開他,騎著驢出了門就走,絲毫不理會身後傳來的哀求與挽留。
李敖面色難看,忍不住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但看見文啟的身影越走越遠,他也只得轉身朝縣衙跑去。
無論如何,縣尊大人還在城中,他作為官員,也有守土之責。
文啟能跑,他不能。
湍急的河水邊上,王雄還不知道自己懸韁勒馬的決定有多愚蠢,依舊騎在馬上與河中的趙序對罵。
試圖用言語激怒趙序,讓他上岸來和自己決鬥。
沒辦法,他身上有甲冑,不可能下水,而且,他也不敢下水。
可惜任憑他怎麼奚落,趙序始終只露出一個頭,滿臉戲謔地與他對視。
“有種你上來!”
“有種你下來啊。”
“趙序,你就是活王八,膽小鬼。”
“廢話少說,有種你下水,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草,你他孃的......”
雙方互相問候著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王雄氣得恨不能立刻跳進水裡將這群可惡的賊子就地正法。
更是已經有人被毛狗兒氣得失去理智,跳下戰馬,拾起石塊朝水裡砸去。
而就在雙方對罵之時,原本四散而逃的義軍將士,也再一次聚攏成堆,並逐漸朝著停下來的王雄等人圍攏上來。
“趙序,你逃不了了,我勸你乖乖上岸認罪,說不定縣尊大人還能對你從輕發落,否則定斬不饒!”
王雄沒了耐心,對趙序下達了最後通牒。
趙序一顆頭冒出水面,哈哈一笑道:“要不然,你先看看你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