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二十名騎兵之中傳出,二十名團練將士面對漫天的飛石,甚至連反擊都做不到。
“希律律~”
二十匹戰馬,更是被漫天的飛石砸得慘叫嘶鳴,撅起蹄子四散而逃。
“砸,砸死他們,報仇!”
“對,報仇,給攻城的弟兄們報仇,給父老鄉親們報仇!”
“啊,別砸了!”
王雄被亂石砸得嗷嗷怪叫,四處躲閃,但不論他往哪個方向跑,都跑不出攻擊的範圍。
反倒是因為躲避不及,連續摔了好幾個狗吃屎。
河道之中,趙序帶著王三,毛狗兒等人探出腦袋,靜靜的看著這一場不是戰爭的戰爭。
密密麻麻的石頭,像是一片又一片的烏雲,砸得趙序心裡都忍不住有些膽寒。
此時此刻,他的想法和王三,毛狗兒等人高度一致。
那就是待在水裡也挺好的,不僅涼快,而且涼快。
“啊啊啊~”
岸上,二十名團練將士的慘叫聲震天。
他們身上的甲冑,的確可以隔絕刀劈劍砍,但石頭是鈍器,鈍器砸不通甲冑,卻能將甲冑上面的鱗甲砸得凹陷下去。
鐵片嵌入骨頭之中的疼痛,能把人疼暈過去。
“別砸了,求求你們,我投降了!”
“跳河,跳進河裡躲避。”
“不能跳河,咱們身上有甲冑。”
“那就卸甲!”
“不行,卸甲死得更快!”
二十名團練將士徹底成為了喪家之犬。
上一秒,他們還是神氣得不行的騎兵,二十人追著上千人漫山遍野的跑。
下一秒,就成了眾人集火的物件,被無數的石頭砸得嗷嗷叫。
“別砸了,別砸了,我們投降,投降了!”
“饒我們一命吧,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啊。”
王雄更是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抱著臉半跪在地上高呼投降。
但到了此時此刻,雙方已然結下血海深仇,再無和平共處的可能。
義軍將士們更是一言不發,只是一味的將手中的石塊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朝那二十名將士砸去。
趙序縮在河中,眼睜睜看著二十名團練將士被砸得血肉模糊,逐漸沒了聲息,頓覺肉痛不已。
且不提這二十名團練將士是否是精銳,就說這二十具甲冑和二十匹戰馬,這可都是真正的好東西,更是軍中急缺的東西。
但現在,戰馬已經跑遠,二十具甲也變得面目全非。
簡直,暴殄天物啊!
他有心想要出聲阻止,但看見義軍將士們臉上的憤怒之色,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終於,隨著最後一聲悽慘的嚎叫聲消散在天地之間,二十名團練將士再沒了一絲生息。
義軍將士們望著眼前這一片他們只用了短短几分鐘功夫,便堆出來的亂石灘,理智也逐漸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