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楚錚輕輕地吐了口濁氣,順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每次打洞他都得用力頂住取出來的帳篷,以求能更快地打通通往積雪外的通道,這本來就很耗體能內力,加上他的龜息法,更是極大地消耗著他的內力。
幸而他的計算與方向判斷並沒失誤,這段“漫長而艱難”的通道終於在“呼啦”一聲中迎來了終點。
冰雪四散,露出一個大大的洞口。
楚錚收回帳篷,刺眼的陽光與凜冽的寒風便從洞口一起擠了進來,讓楚錚精神為之一震,但不知道是否寒風的影響,原本牢固的長長雪洞竟有了崩塌的跡象,楚錚趕緊揹著程靈素爬出雪洞。
不過兩三秒後,身後的雪洞已然崩塌。
差點真的被活埋了。楚錚心有餘悸地擦了把冷汗,匆匆找了個背風的角落放下程靈素,這姑娘已有將近一分鐘沒拍他的後背了。
楚錚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頸動脈,幸而只是因為缺氧而昏迷,生命跡象還算平穩,在這空曠空氣流通處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
這時大雪已停,但風還是刀般冰寒,楚錚再次用厚披風、圍巾等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正要看看四周的環境,卻聽到有人大叫“別再殺人了!”
楚錚循聲望去,只見十餘丈外,血刀老祖和一個年輕僧人在爭奪著緬刀,那年輕僧人先一步按住了緬刀,血刀老祖則雙手扼住了年輕僧人的脖子,年輕僧人急忙要用手去掰,但雙方力氣差距很大,年輕僧人臉色很快就變成紫脹色了,估計片刻後就會被掐死。
楚錚愣了愣,這兩個不都是血刀門的惡僧麼?怎麼自相殘殺起來了?
聽剛才的喊聲,這年輕僧人是要制止血刀老祖的暴行?
旁邊還倒著個五十歲左右的短鬚老者,正焦急地朝一個姑娘喊道:“水侄女,快拾起彎刀把兩個惡僧都殺了。”
那年輕姑娘拾起血刀,上前兩步卻遲遲沒下手。
這時雪過天晴,楚錚終於看清楚了,這姑娘雖說相貌俏麗,但看著有二十歲左右了,哪裡是郭襄那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楚錚呆了幾秒,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去你孃的,老子九死一生,你現在告訴我居然是個誤會?
但總歸來說還是高興的成份居多,這意味著江湖上那些流言並沒應在郭襄身上。
楚錚的目光落到那相貌猙獰的血刀老祖身上。他擄的不是郭襄,楚錚原本懶得管其閒事,但他可沒忘記,就是這個可惡的傢伙將程靈素踹下馬,害得他和程靈素差點丟了命。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楚錚一向很守江湖規矩。想到程靈素被踢下馬的情景,楚錚眼中又浮起一層血紅色,他一言不發,深吸口氣,提起最後的一股真氣,悄無聲息地踏雪衝了過去,腰間的青鋼劍刺出,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下,使出最凌厲的寶級“銀霜缺月神閃劍法”,劍光如電閃,刷地貫透了血刀老祖的咽喉。
血刀老祖正用盡餘力掐著徒孫的喉頭,哪想到這相貌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出劍如此快如此準如此狠,一句話沒說便狠下殺手!
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瞪了瞪楚錚,隨著楚錚滿臉漠然地抽劍,他的身體也頹然而倒,冒出的鮮血四下飛濺。
那死裡逃生的年輕僧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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