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散宜生齊奏道:“昔成湯亦因於夏臺,一旦還國,而有事於天下。今主公歸國,更修德政,育養生民,待時而動,安知今日之裡,非昔時之夏臺乎?”
姬昌聽此,心中不由感嘆,道:“大夫之言,豈是為孤謀劃之言?如此的話,也非是臣下事君的正理。昌有罪當誅,蒙聖恩而不殺,雖七載之困,亦天子浩蕩洪恩。今赦孤歸國,倍感大德,大王更是進爵加封,賜黃鉞白旄,得專征伐,此何等殊恩?為人之臣受此殊榮,當克盡臣節,怎能萌二心?又如何與困夏臺之湯王相比?大夫方才忽發此言,豈昌之所望哉?此後慎勿復言也!”
散宜生聽得此話,知道文王仁心,當下和群臣皆悅服有加。姬發近前請父王更衣乘輦,姬昌依其言,換了王服乘輦,命申傑隨進西岐。一路上歡聲擁道,樂奏笙簧,戶戶焚香,家家結綵。
這天,文王在夢中,忽見東南一隻白額猛虎,脅生雙翼,望帳中撲來。文王急叫左右,只聽外面一聲巨響,火光衝宵,文王頓時驚醒,嚇了一身冷汗。
次日早朝,文武上臺參謁已畢。文王便將夢中之事問大夫散宜生。散宜生據商高宗飛熊入夢而得傅說相告,推斷乃興周之大兆。眾官聽罷,齊聲稱賀。
卻說那姜子牙自從被紂王封為下大夫之後,一直在朝歌城中留用。卻不想妲己為報琵琶精之仇,陷害姜子牙欺君,紂王要拿姜子牙問罪,姜子牙只好逃到西岐,日日只在渭水垂釣,如今已經有三年了。
這渭水畔有一樵子,名叫武吉,時常見到姜子牙,日子久了,倒也混得爛熟。
這天武吉往西岐城中來賣柴,市井道窄,將柴換肩時,一邊得柴掉了下來,那扁擔跳起,將旁邊一個行人打在耳門上,當場打死。正好姬昌出行,便問何故,知道緣由之後,雖然是誤傷,也要抵命,隨即就在南門畫地為牢,豎木為吏,將武吉禁於此間。
天下諸侯,東、南、北連朝歌俱有禁獄,惟西岐因姬昌先天數,禍福無差,因此人民不敢逃匿,所以畫地為獄,民亦不敢逃去。若是走了,文王演先天數,算出拿來,加倍問罪。故曰“畫地為獄”。
武吉禁了三日因思念母親,放聲大哭。散宜生便奏告文王,放武吉歸家,以辦養母之費,棺木衣衾之資,事畢再來抵命。
武吉回來之後,遇到姜子牙,姜子牙便問為何幾日不見,武吉將打死人之事說罷,姜子牙道,“此小事耳。”
武吉也是個有福緣得人,馬上從這幾個字明白了許多,哀哭拜求姜子牙,願意拜姜子牙為師,救他一救。姜子牙便教了他一個法子,說是可以躲過文王的神算。
過了幾月,散宜生便稟告文王,武吉逃走。文王本來已經忘了此事,現在聽說了,便起了一卦,算出武吉懼刑,已自投萬丈深潭而死。
半年後,姬昌同眾文武去郊外踏青,忽然看見一個樵子走過正是武吉,便讓人將他抓來問個明白,武吉見到文王,不敢隱瞞,將姜子牙之事道出。
散宜生馬上道賀,道是賢人至矣。姬昌派人前去請姜子牙,卻說與道友外出了,姬昌只能悻悻而歸。
過得幾天,姬昌選個吉時,帶了滿朝文武,再往磻溪而來。來到姜子牙居住之地,姬昌讓士卒遠遠駐紮,恐驚動賢士。自己親自進入茅屋,與姜子牙縱論天下大勢,姜子牙毫不含糊,說來頭頭是道,姬昌大喜,便邀請姜子牙出山,姜子牙推辭不過,只得應允。回到西歧,文王便封姜子牙為丞相,總攬政務要事。
姜子牙為丞相後,將西岐治理的緊緊有條,百姓安康。與此同時姜子牙還一直在做這,戰爭的準備。姬昌的大兒子伯邑考是死在了朝歌,而且也沒有人不希望坐那萬萬人之上的寶座。因此,姬昌對此也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