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知道這女子是什麼來頭,但看其出場方式和身上升騰的靈光、眼中的精光,靈青也不敢怠慢。
先是行禮,然後自報家門,再說明緣由,最後道歉請求原諒。
畢竟柴山是上清宮的地盤,以師傅的本事,不可能發現不了她。
既如此那她自然是認得師傅的。
想來就算是個莽撞的聽了也能三思而行,留份餘地不至於太過為難自己。
那女子身上的靈光將腳下的雲霧映的如赤霞一般,伴著迂迴飄舞的硃紅花瓣。
隨著她的靠近,靈青登時就覺得周圍氣溫升騰,如置身火爐,越發的不敢動彈了。
那女子此時移到靈青身前,緊緊盯著他說道:“我知道你。”
頓了頓沒等靈青說什麼就接著說道:“你可以叫我樹公。”
“樹公?!”
靈青聞言有些愕然,心中疑問不禁脫口而出。
這稱什麼公基本上代指男性,還是對上了年紀男子的尊稱。
這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哪怕實際年齡可能已經非常大了,但也沒有稱自己為公的啊?
“這有什麼,我等草木成精,大多雌雄同體。”
樹公看他失神也沒責怪,反而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剛成道時思慕老翁之相,所以遊走世間多以此相,自號樹公。
只是後來因著一件事被困在這崮頂,改了想法,改作這妙齡女相。
只是一直不曾出去也就沒改了這稱呼。”
雖然樹公說的隨意,但靈青卻也不敢再多聽,見她停下來連忙問道。
“不知樹公如何知我?師兄喚我尋的花茶,樹公可知又是何物?”
只見樹公也不答話,只一招手,自那顆參天花樹之上飛出三朵靈花落入他手中。
“張小子讓你尋的就是這赤焰清靈花。”
靈青低頭看去,只見這花大如盤盂,狀類牡丹,瓣若靈焰飄舞,蕊似金絲鑲嵌,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和樹公頭上簪的一般無二。
只抱在手中就覺周圍先天元氣向此匯聚,同時一股寧靜陽和的氣息在心頭盪漾,燭照身心。
正當他端看靈花時,又聽樹公說道:“至於如何知你?乃是我喚那張小子遣你來的。
你在我這香玉山上做的好事,當我不知嗎?”
隨即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有種用放大鏡匯聚陽光灼照的感覺,彷彿隨時可以被這道目光燒成飛灰一般。
靈青頓時心頭一凜,二話不說連忙認錯道。
“樹公恕罪,小子每日只是老老實實的打柴擔柴,不知做了什麼不妥之事,還望樹公海涵。”
“這樹是你弄出來的吧?”
隨著樹公伸手一指,一株樹苗從地面生出,彈指之間長成一株紅枝黑葉、黃花若玉、虯結盤旋若華蓋的大樹。
正是他養煉許久而成的地煞樹。
“能跟我說說怎麼做到的嗎?”
“這……”
靈青心思飛快轉動,轉瞬間就決定將煉煞術說出來。
能夠命令張師兄,想必和上清宮也是關係匪淺。
況且當時張師兄說要製茶給師傅,想必師傅也不會毫無所知。
觀中師兄對師傅十分尊重,不會平白冒用師傅的名頭。
“小子之前得了一門名曰煉煞術的法門,能夠純煉濁煞,也是偶然間才將此樹造就而成。”
於是不等樹公催促,便將這煉煞術合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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