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秀才,你客氣了,我家靈貓救你,是在替我們家平安行善積德,所以不需要你的感謝!”
劉冬竹淡淡地看了一眼戴志尚,由於王如海的原因,如今的她,對於所有的讀書人都沒有好感,但對於戴志尚懂得報恩之事,還是挺滿意的,道:
“伱這一身的河水,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免得著涼!”
雖然。
她不太明白,戴志尚報恩,為何會想到畫一幅畫這種事,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人家一番心意!
“王夫人,這可不行,你們家靈貓救我一條性命,我如果不報答的話,回去之後,讓別人知道,是會被其他人笑話我的!”
戴志尚臉色一正,取下書箱,對旁邊的程永請求道:“程村長,麻煩你幫忙搬一張桌子過來!”
“行!”
程永嘿嘿一笑,見劉冬竹張嘴,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搶先開口說道:“冬竹,這是人家戴秀才的一番心意,你就成全戴秀才的心意吧!”
他雖說沒有見過戴秀才畫畫,但人家好歹是秀才,而且這一次墜入清水河中,就是想畫一副清水河圖,這才不小心失足墜入清水河中。
說明人家是專業的!
更不用說人家好歹也是有秀才功名,出自他之手的畫,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但起碼也是值一筆錢,說不定還能鎮宅保平安。
誰讓有秀才在身的書人,大多都有儒家聖人保佑,是有浩然正氣在身,鬼神易闢,妖邪不侵。
劉冬竹神情複雜道:“那就麻煩戴秀才了!”
“王夫人,說笑了,報答救命之恩,又怎麼能說‘麻煩’二字?”
戴志尚正色道。
不多時,程永從大堂裡搬出來桌椅,戴志尚坐了上去,把筆墨紙硯從書箱中取出,示意劉冬竹抱著王平安坐在他面前時,這才拿筆作畫。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劉冬竹坐在椅子上照看王平安,王平安在修行《紫氣經》,黑貓捕頭則是懶散地躺在劉冬竹的腳下,戴志尚在忘我的作畫,程永站在一旁,認真地看著戴志尚作畫。
看著劉冬竹、王平安以及黑貓捕頭的模樣在戴志尚的筆下逐漸成型,程永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倒不是他小見多怪,沒什麼見識,只是戴志尚筆下的劉冬竹、王平安、黑貓捕頭可謂是活靈活現。
更主要的,隨著畫像逐漸成型,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許久之後,戴志尚最後一筆完成:畫龍點睛,紙張上的劉冬竹、王平安以及黑貓捕頭像是一下子活了過去,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額頭上盡是汗水,原本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戴志尚嚇了一跳,道:“戴秀才,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畫這一幅畫,把自身的精力消耗殆盡!”
戴志尚看著成型的畫像,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欣喜之意。
他發現,這一次畫像,讓他的畫畫功底一下子突飛猛進,突破了許久未曾鬆動的瓶頸。
當前這一幅畫,是他這麼多年來,畫過最好的一副畫。
也不知道是他在面對生死之後大徹大悟下的收穫,還是劉冬竹、王平安以及黑貓捕頭對他的幫助。
好的景色對畫家的畫畫功底提升,是有很大的幫助。
程永建議道:“戴秀才,要不今天到我家休息,明天再回去?”
“程村長,你的好意我心領,只是我得回去報一聲平安!”
戴志尚搖了搖頭,道:“王夫人,你看,我這一副畫你是否還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再重新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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