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鄧遺還在家中用早食,驟聽宅門外傳來了拍門聲。
祖宅的門環沉重,拍在門上的聲音極為響亮,哪怕是鄧遺的屋子裡都能聽見。
他過去開啟長閘,入眼的是陸府管家,以及一輛蓋著布的板車,旁邊站著四個魁梧的護衛。
管家陸風殷切笑道:“鄧公子,這是老爺命我送來的錢財,說是買那瓶藥的花費。”
“您看是卸在哪邊合適?”
鄧遺眉頭微皺,這麼一大輛車的錢雖然沒有顯露出去,但街坊鄰里見有人往鄧宅拉車,還有明顯是大戶家的護衛相送,頓時好奇看了過來。
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陸風是個伶俐人,他賠笑道:“原本府上是考慮到這種影響的,只是晚上和凌晨的鎮上不安全,還望公子見諒。”
鄧遺擺了擺手,他知道鎮子夜晚和凌晨時是什麼狀況,因此不去糾結。
只是這錢財.
鄧遺招手讓幾人拉著車進來,隨後掩上大門以防人窺視。
之後來到車前,掀開布朝下看去。
鄧遺頓時有些頭疼,這車錢財多是多,但容易引起別人窺視,陸府管家和護衛可能不會動心也不敢動心,但架不住有心人往後會惦記著。
蓋上布,鄧遺朝陸風拱手:“替我謝過陸叔。”
陸風連忙回禮,他沒有逗留,告辭後便帶著護衛離開了。
鄧遺將這些錢財一趟趟搬回祖宅中專用於藏錢的地方,待結束後,他抹了抹額頭的汗,看向那些錢財不由苦笑。
自己算是給自己找了麻煩。
這些錢財藏在家中,要想賣祖宅還得先把它們運出去,實在太不方便了。
就在鄧遺思考該如何安排這些錢財時,門環再次敲響,但轉瞬就聽到罵聲:“你個狗樣,敲什麼門?給我砸開!”
鄧遺頓時聽到了砸門的聲音。
他沉著臉,朝著宅門處走去,趕在門被砸壞前開啟了門。
鄧遺在門開的那一刻往旁邊閃了閃,一個舉著短刃的人影控制不住力道跌進了宅子裡。
鄧遺先發制人,喝道:“你是何人,膽敢青天白日持兇擅闖我鄧家!”
這一聲引來了周圍鄰里又注意到了這裡。
其實他們在這夥人砸門時就看起了熱鬧,但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
鄧遺的臉湊到了倒在地上之人的腦袋旁,怒目而視,絲毫不懼對方手持兵刃。
只要是在青山鎮的白天,他們不敢拿自己怎麼樣,更何況此事自己還佔理。
身為柳黃書院的弟子,哪怕命不好,也仍受書院的保護。
在地上的這個奴僕似乎想到鄧遺的身份,下意識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哈哈,鄧兄,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一個面色蒼白的浪蕩男子吊著三角眼,嘴上喊著鄧兄,卻表現得十分傲然。
他看了眼鄧宅裡面,目光落在鄧遺臉上,似笑非笑:“鄧兄近來好像過得不錯啊!”
“早知道你是小人,我這個奸佞就來和你親近親近了。”
鄧遺睜目嗤笑:“劉喜,誰不知你的名聲,我與你不是一路人。”
劉喜舉袖,毫無生氣的神情,反而洋洋自得:“常言道奸佞小人,你看看,這老話都說著呢,我二人是一類。”
他忽然陰笑起來:“你好像真不受小人命影響,快快將辦法分享給為兄,到時我也過把當君子的癮。”
鄧遺皺眉,這傢伙果然是衝著香丸來的。
而且看其篤定的樣子,很可能是確定香丸的存在。
恐怕是陸府走漏了風聲。
鄧遺看著這個來頭不小的傢伙,暗道來了大麻煩。
且先詐一詐他!
鄧遺裝出驚愕的神情,隨後吞吞吐吐道:“哪裡有什麼辦法,我近日還做了幾件齷齪事,實在實在是有些不齒啊。”
劉喜停下笑容,目光如蛇般緊緊盯著鄧遺。
“我可是從陸鳴那傢伙口中聽說,是你送了什麼寶藥到陸府,他這個兔兒爺才能控制住自身行為!”
“你這是在騙我?”
說著,劉喜的神情變得不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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