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連發數本命書,卡好時間的銜接,必然能夠讓前來辯議的大修這些時日都在此處逗留。
也幸好市井學派的辯議是放在書寫命書之人所在之處的,不需要前去學府進行。
若是擱在仙朝或者其他講究尊卑層次的學派裡,這種辦法可就沒有用了。
只有市井學派這種不講究出身的才會如此隨意。
把握住這一點,只要自己寫的命書不拉跨就行了。
很多嘗試寫命書的學子都是隨便找個話題,然後胡寫一通,完全走不到辯議那一步,直接在市井圖錄裡就被斃了。
鄧遺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執筆寫下了第一本命書的名字。
《論用爛桃花養殖命妖的可行性》。
他給命書起這名字,是仿照在藏書樓中看到的那些命書風格來的,還別說,這樣起名要比什麼【桃花秘錄】更簡單易懂,還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說是一本,實際寫出的內容估計只能成薄冊,不過這也算是命書了。
鄧遺將自己養殖命妖的心得都寫了進去,言之有物,且配有例項,不愁通不過核驗。
第二本則更遞進了一點,寫的是狗雜種命格與其餘命格搭配的拼命方,裡面放上了比較普通的那類,像【蠅營狗苟】沒寫進去。
這都是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鄧遺可沒有得到過【白蠅大滄】命,寫上蠅營狗苟命方的話到時候不好解釋。
其它命格就不用擔心了,只要稍留意都能在學派坊市裡尋到,就是價格高低的問題。
別的命方都好找藉口的。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完整命方是需要醮儀的,鄧遺不從仙班那裡耗費壽元兌取,那就沒有完整命方。
實際上鄧遺也沒有想著兌。
真要有完整命方了,是不是得把實際拼成的那些命格展示給別人看?
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所以鄧遺乾脆只給猜想,只要能引來辯議就行。
藏書樓裡有不少僅有猜想的命書呢,這方面鄧遺不用擔心。
保險起見,鄧遺又寫下了第三本和第四本。
他將寫好的命書帶至市井圖錄那裡,按順序將四本命書投了進去。
神機妙算命陣能拓印命書裡的內容,這些內容會被命陣傳至對應的命修那裡進行核檢的。
鄧遺在當中留了要求和自己屋宅的地址。
他的要求是在第一本命書進入辯議環節時,第二本命書才開始投發。
做好這一切後,鄧遺便回到屋宅內等候了。
隔壁並沒有顯露萬青荷的蹤跡,屍魃魔修也沒有露面的跡象。
鄧遺當天便等到了第一批前來辯議的命修。
總共三人,一個嚴肅,兩個臉上掛著和善的笑,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其中一個和善的命修打量這座屋宅,似乎是察覺到了某種命理流動,轉頭朝旁邊同行之人問道:“裴兄,這處宅子原先是誰的?”
裴千業就是那個嚴肅臉,他號稱過目不忘,想了想便道:“這裡曾是集脈姜鶴買下的,他距離證得【未果】只差一步了。”
那詢問的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怪不得我在這座宅子上感受到了些許排斥,原來是第二大境命修的宅子,有些特殊命陣也屬正常。”
“可是那個號稱一日三命書的姜鶴?”第三人笑問。
裴千業望著屋宅,嚴肅的面孔倒是說出了一句感慨的話:“姜鶴此人寫食類命書很有一手,希望他的弟子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他們在命書上只看到了鄧遺一個人的名字,卻沒見指導鄧遺之人的名字。
那就只能說明一點,命書是鄧遺獨自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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