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制服。
白襯衫。
“佛爺,薛局長!”
我隱約猜出了女人的身份。
花金宇的母親,市公安局副局長薛媛。
宋曉雅臉上的驚訝根本藏不住,哪怕她身為嘉年華的經理迎來送往認識不少權貴。
可薛媛這樣的身份,加上又是女性絕色,幾乎跟嘉年華這樣的會所絕緣。
儘管她知道自己的老闆跟薛媛有往來,但沒有想到關係會這麼好。
怪不得“佛爺”能夠搞定花金宇,原來是直接搭上了薛媛。
薛媛倒是認識宋曉雅,微微頷首後起身告辭。
不過從她走路的姿勢來看,似乎傷到了腰肢。
佛爺沒有挽留,送薛媛出去後重新回到房間,一把摟住了宋曉雅的腰身。
儘管我知道兩人的關係,但內心還是有些複雜,忍不住打量了佛爺幾眼。
佛爺本命張求佛,跟我想象中凶神惡煞或者悲天憫人的形象全然不同。
長得很是普通,頭大稀疏微微禿頂,頂著大肚子。
我對他最深的印象便是他手上握著一串雕刻了四大金剛的紫檀佛珠。
來的路上,我旁敲側擊從張華那裡得知佛爺其實在東莞地下世界頗有威望。
名下有好幾家夜總會洗浴中心,最近還投資了城南的賭博城,當然名義上是酒店。
宋曉雅和佛爺嘀咕膩歪了一會兒,張求佛這才看向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雖然知道他是在評價我,但我覺得還挺貼切的,這也是我對他的印象。
“佛爺,這是我弟弟葉不凡。”
“表親?”
“同母異父。”
宋曉雅自然不會承認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唯恐笑面佛多想。
“不凡他以前成績很好,都考上大學了,為了給胡叔報仇蹲了幾年牢。”
我坐過牢的事實改變不了,宋曉雅也不怕佛爺去查。
“哦,還有這事,你細細說來聽聽。”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張求佛看了一眼張華,得到對方的點頭後,坐直了身子,指著我道。
我自然明白他懷疑我是宋曉雅包養的小白臉,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少見。
但我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於是很冷漠的說道:“沒什麼好說的,難不成你沒坐過牢,想進去?”
宋曉雅瞪了我一眼,連忙解釋。
張求佛見狀反倒是笑了,頗為好奇的打量著我。
“小子,挺橫的啊。”
宋曉雅忙解釋道:“他不會說話,佛爺……”
“沒事,有本事的人都這樣,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一門心思溜鬚拍馬撿人愛聽的說。”張求佛說著拍了拍手,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撐得起你這口氣。”
說話間外面走進來四個壯漢。
張求佛斟起了茶。
“老三,你跟他過幾招。”
其中一個滿身紋身的光頭點頭後朝我走來。
我不敢大意,連忙擺好架勢迎戰。
“年輕人,有什麼招儘管使。”
光頭這一身肌肉明顯不是健身房練出來。
但打架光有力量還遠遠不夠。
我在看守所待的那幾年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不過憑他在張求佛面前點頭哈腰的樣子,我斷定他不可能是那種一流高手。
正如張求佛說的那樣,真正的高手都是很橫的。
至少骨子裡是這樣。
我也不再客氣,於是一記直拳朝著他的面門打去,他的反應不錯,很快躲過,之後面對我的好幾招他都勉強接住了。
我已經試探出了他的虛實,因此不在浪費時間,一個連環踢腿便把他踹飛兩米。
就這,我還是腳下留情。
“不錯。”
張求佛頗為滿意的點頭。
老三的失利讓在場的另外三個漢子有些繃不住,不過他們也看出了我的身手遠高於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正猶豫著要不要一起上的時候,張求佛開口了。
“你們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