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雅語氣中帶著三分驚訝,六分擔憂。
我知道她怕是也認為妙妙有可能是張求佛的女兒,於是繼續問道:“你知道妙妙的情況嗎?”
宋曉雅看了看四周,接著拉著我上了樓,表情凝重。
“我們會所人多的時候足足上百號佳麗,我怎麼可能清楚!”
“那你問問別人啊。”我催促道。
“妙妙是阿靜的人,那女人跟我不對付,一心想取代我呢。我要是去問她妙妙的事情,會不會太明顯了一些?”宋曉雅看著我有些猶豫。
“妙妙不是得罪了花金宇嘛,你去問靜姐關於妙妙的情況,她應該只會認為你是不想為了一個小姐得罪花金宇那樣的大少。”
宋曉雅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於是點點頭。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問阿靜。”
出了包廂之後,宋曉雅直奔三樓洗浴中心,結果得知安靜在樓下跟客人吃燒烤。
於是她只好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阿靜,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靜姐笑吟吟的說道:“宋總,我在樓下送客人呢。”
宋曉雅哦了一聲,忙說道:“我在三樓等你,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想跟你瞭解一下。”
“宋總,什麼事情在電話裡不能說啊,還非得當面聊。”靜姐笑呵呵的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對於阿靜,宋曉雅沒什麼好臉色。
一個媽咪而已,本身就是吸小姐血的。
再說了阿靜還很不安分,隨時想要取代自己。
對於這種拎不清的人宋曉雅是打骨子裡嫌棄。
等了一會兒後,阿靜醉醺醺的上了樓。
“不好意思啊宋總,剛剛碰到廖總在對面吃燒烤,死我拉著要陪他幾杯酒,實在是推不開。”
宋曉雅今天不是來找阿靜麻煩的,抽了一口香菸後遞給她一根。
“坐吧。”
阿靜接過香菸並沒有抽,明顯是在等宋曉雅的下文。
“妙妙是你的人吧?”宋曉雅也不墨跡。
“怎麼了?”靜姐有些納悶,宋曉雅怎麼會突然關心一個小姐,連忙說道:“下午的時候她跟我打電話請假了,說花少找她有事,要不要我把她喊回來?”
宋曉雅擺擺手,心裡有些難受。
身為女人,還是夜總會的負責人。
儘管我並沒有告訴她妙妙的遭遇,她何嘗不知妙妙的下場。
不過可憐人太多,她確實憐憫不過來。
“你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嗎?”
阿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宋曉雅一頭霧水。
“她家好像是湖南山村的,之前當過服務員,我吃飯的時候見她姿色不錯便招過來了。”
“還有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她們這些小姐出來賣還能什麼,無非就是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家。再說了我只管核實她們的身份以及是否有傳染病,其它跟我有什麼關係。”
阿靜還以為宋曉雅是想拿妙妙得罪花少這件事找她麻煩,於是連忙推脫。
不過她說的確實也有道理,身為媽咪,她的責任就這些。
宋曉雅見在阿靜這裡得不到有用的訊息,起身就要離開。
等她走後,阿靜卻越想越多。
“宋曉雅怎麼會突然關心阿靜,難不成花少把她玩死了?”
阿靜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身為媽咪,她見過了太多的變態。
只不過像花金宇這樣有錢有勢又不計後果的變態確實沒幾個。
她是一點都不懷疑花金宇能把妙妙玩死,之前可是聽說如果不是宋曉雅那傻弟弟愣頭青出面,妙妙在酒樓就被花金宇帶著人開火車了。
一想到七八個壯漢……
阿靜嚇得心臟就撲通撲通跳。
為了撇清關係,於是她連忙翻出妙妙的考勤表來到財務室把她截止今天為止的工資提成給算了出來。
領了工資後她給妙妙打去電話,可惜處於關機中。
壯著膽子給花金宇打去電話想問妙妙在哪裡吧,對方一個“滾”字讓她直接沒了聲。
沒辦法,她又問了妙妙的姐妹,才拿到妙妙的出租屋位置。
當她找上門的時候,妙妙正在她家樓下的小診所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