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媽死的早又怎麼樣?本來就是短命,想讓我閨女給那小崽子道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胡睿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咱們倆結婚連辦酒席的錢都是我出的……”
宋曉雅聽到外面的爭吵,更是無比得意。
“聽到沒有,胡睿霆是窮鬼,你爸媽是短命鬼,你是小鬼,跟你親近的人都是鬼!”
“啊,我跟你拼了!”
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讓宋曉雅死,以至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啊!疼!好疼啊!”
“曉雅,你沒事吧?”
許芷柔大喊著推開門,之後叉著腰看著胡叔。
“胡睿霆,你要是管不了這賤種,我馬上帶著曉雅走!”
胡叔在許芷柔面前本來就有些窩囊,聽到她要帶著宋曉雅走,瞪起了牛一樣的眼睛,衝過來想把我從宋曉雅身上拽了下來,試了兩下沒有成功後直接一腳踹在了我的腰上,同時咆哮道:“小畜生,放手!不放手老子打死你!”
他又高又壯,本身就是幹苦力活的,一腳踢過來,我直接飛了起來,撞到了門板上面。
當時我全身就像散架一樣,靈魂更是脫離了身體。
不知道了過了許久才緩了過來,看著胡叔睚眥欲裂的樣子,我那一刻我真沒有了活下去的念想。
“你打死我吧!”
胡叔見我還敢頂嘴,勃然大怒,衝上來拎著我,蒲扇般的巴掌不管不顧的往我臉上抽。
“還敢犟嘴,我問你錯了沒有?”
“我沒有錯!”
眼看巴掌對我沒用,他解開皮帶抽在我身上。
一心求死的我,沒有任何反抗和掙扎,就那麼死死的盯著他們一家三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我當時滔天的恨意一定可以讓他們化為灰燼,連渣滓都不留。
許芷柔怕鬧出人命,連忙攔住了胡叔,之後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胡叔這才停下手來。
也不知道許芷柔說了什麼,胡叔聽後表情有些吃驚,看著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後悔,扔下快要裂開的皮帶後還是對著我吼了一嗓子。
“沒死就滾回屋,好好反省,什麼時候給曉雅道歉什麼時候才準吃飯!”
我幾乎是爬回的屋子。
躺了大半個月,才勉強能夠下地。
期間許芷柔倒顯得端莊賢惠,通情達理,親自去鎮上抓了中藥。
苦得我直乾嘔。
許芷柔一臉委屈的跟胡叔說,大抵是她做得不夠好,我才沒把她當家人,跟她不親之類的話。
於是胡叔爆發了,說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強行捏開我的嘴,把一大碗加了黃連的中藥給我灌了進去。
那晚我又哭了。
相較於身上的傷痛,我更傷心的是我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她們兩娘母的對手。
這對母女簡直太有心機,完全拿捏住了胡叔。
我恨她們,更恨胡叔!
我意識到自己沒有家了,於是萌生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就在我收拾私人物品的時候,發現藏在枕頭下的照片不見了。
那是我跟媽媽的唯一一張合照。
我不想忘了媽媽,經常在深夜拿出來翻看,彷彿這樣媽媽就永遠在我身邊。
媽媽死後胡叔就把她的東西全都燒了,自然不會找“晦氣”。
至於許芷柔更不會進過我的房間。
很顯然,照片是宋曉雅拿走的。
飯後,她們三個如往常一樣散步消食,我偷偷摸摸的開啟了宋曉雅的房間。
她的房間鋪了地磚,牆上也刷了粉瓷,梳妝衣櫃落地鏡應有盡有。
而我那間光禿禿的水泥房裡,只擺了一張老式木床,其它全是堆的雜物。
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次我去找她借墨水,她非要說我把她地板弄髒了,逼著我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衣服把地磚擦了足足三遍才肯罷休。
之後我再也沒有進過她的房間。
看著她桌面上琳琅滿目的化妝品,在想想我連買學習用品都得掰著手指頭,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就在我準備翻找相片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左右張望後選擇躲進了櫃子裡,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宋曉雅嘴裡哼著歌,坐在床上後黑絲長腿用力一甩,高跟鞋應聲飛出。
接著翹起一條長腿蹬在席夢思上面,伸出如蔥般細長的手卷起了絲襪。
這雙腿足以讓任何男人沸騰。
可我卻無比的厭惡。
我永遠忘不了她用腳踩在我頭上,趾高氣揚的樣子!
她的眼神就像是女王看向卑賤的奴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