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卡里面有點錢,你先拿著。”
我心裡無比感激蘇叔,他對我的恩情實在是讓我無以為報,於是我鄭重的朝他鞠了一躬。
“你這孩子,都這時候了跟我客氣什麼!蘇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出門發動了摩托車後催促道:“快上車吧,我把你送到車站,後面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蘇叔,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當蘇叔騎著摩托帶我從小路駛出村口的時候,看著胡叔和母親的隔塘相望的墳塋,我淚流滿面。
喧鬧的山村,人聲狗吠不斷。
仍然記得胡叔站在果園,對我咧嘴笑道:“不凡,等果園豐收了,到時候叔給你買檯筆記本。”
淚眼朦朧中,我內心無限悔恨。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輩子窩在山溝裡背朝黃土,只求胡叔能夠活著。
“叔,走之前我想給胡爺爺和胡叔磕個頭。”
蘇叔點點頭,警戒的朝著四周張望著。
“抓緊吧。”
我剛跪下還沒來得及磕頭後腦勺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眼前一黑直接栽倒下去。
當我再度睜眼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李寡婦家中,當我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李豔梅時,整個人都傻了。
她死了!
“好小子,你還真是狠啊,連捅三十幾刀!”
負責辦案的刑警見我醒後,站到我的面前。
如果說李豔梅的死讓我傻眼的話,那麼眼前民警說的話則是讓我恐懼。
聽他的意思,人是我殺的?
那一刻我只覺得天都塌了,根本就沒法說話,更別說思考眼前的一切,只能本能的否認道:“我沒有,不是我!”
可哪怕我歇斯底里的吶喊在他們看來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冤枉啊!
辦案民警看著不斷喊冤的我不由得冷笑連連,戴上手套後拿著早已經固定取證密封的兇器擺在我的面前。
“你最好老實點,我們已經在兇器上面提取到了你的指紋,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有充分的殺人的理由。”
“我跟她無冤無仇!”我辯解道。
“根據我們的走訪調查,你家的果園和池塘被人投毒,極大機率是李豔梅做的,這也導致你胡叔自殺,你跟我說無冤無仇?”
我沉默了,沒有說話。
“而且我們在你身上搜出了李豔梅的銀行卡你該作何解釋?”
當我看到民警拿出的農行銀行卡時腦子一下子炸了。
這不是蘇叔之前給我準備跑路的銀行卡嗎?
怎麼成了李豔梅的銀行卡?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只是始終難以接受。
許久過後頹然的我開口問道。
“現在什麼時間了?”
“呵,是我們審你還是你審我們啊!”辦案的民警沒好氣的說道。
“我問你現在多少點了!”
見我神色凌冽,辦案民警猶豫了一下最後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聽到晚上八點,我哪裡還不明白。
之前蘇誠找我的時候不過是六點,我昏迷了整整兩個小時。
這期間別說指紋了,要什麼他們搞不到?
只是我難以置信的是陷害我的人竟然會是他!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自證清白。
我忽然想起了放在櫃子上的針孔攝像頭,說不定能拍下李豔梅被殺的過程。
“警官,我知道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而且我還有證據能夠指認。”
原本都準備帶我回局裡的刑偵隊長聞言眉頭緊皺,古銅色堅毅的臉頰看著我。
“你意思我們冤枉你了,兇手另有其人?”
“我在李豔梅的房間裡放了監控,不出意外的話案發過程應該都拍下來了。”
我無比慶幸自己留個一個心眼,如今卻成了拯救我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