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離開之後,陸思言看著滿院子的積雪嘆了口氣。
看來只要福寶一個丫鬟還是不行,至少還得再多兩個粗使的丫鬟或婆子,能幫忙打掃院子。
吃過早飯,陸思言想著昨日雲如意累了大半天,今日不會起那麼早,便先修煉了一會兒,直到快午時才去念思院。
見雲如意還沒醒,她心中擔憂,仔細地幫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只是太累了,心中稍安。
這時,她要求的銀杏樹剛好運到,樹高兩丈,一人懷抱那麼粗,下面被修剪得很好沒有過多的枝丫,上面的枝丫卻十分茂盛。
她指揮著下人,將銀杏樹種到合適的地方,又調整了院子裡的部分花草和石頭的位置,念思院的風水大變樣。
院中靈氣形成迴圈,再也不會受槐院的煞氣影響。
之後,她又在雲如意的屋子裡放了幾張符紙,如此才放下心來。
住在這個院子,只要不出現大的變故,雲如意的病情會越來越輕,直至痊癒。
此時,陸思言當初回侯府的一項任務算是完成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接下來,便是改槐院的風水,查當年她被賣的真相,以及誰想借五福手鍊借她的命。
改槐院的風水相對簡單,只需等陸侯爺帶風水師來檢視哪裡可以動,她便可以動手。
而她每日也會抽時間用追蹤符查誰想借她的命,只是一直沒有訊息,不過,這急不來,她相信總有一天那人會露出馬腳。
倒是當年自己被賣的真相,至今還沒有什麼頭緒。
當初她之所以跟那個戴狐狸面具的人走,是因為她把他認成了陸侯爺。
她在陸侯爺的書房見過同樣的狐狸面具,那人的身形,穿的衣服,就連聲音都和陸侯爺一樣。
可後來她仔細想了想,那人不一定是陸侯爺。
若真是他,他為什麼要戴面具?又為什麼把她賣掉?
侯府那麼大養一個人不難,實在不行把她當丫鬟,或者是放到莊子上。
如果只是想讓她受苦,養在侯府關在柴房日日折磨她不是更方便,更容易控制?
甚至心狠一些,直接找個理由把她弄死,豈不是更省事?
可為什麼非要把她賣了?
陸思言實在想不明白。
“水。”
雲如意的叫聲,將她的思緒拉回。
陸思言扶起雲如意,落雪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雲如意接過喝了半杯問:“什麼時辰了?”
陸思言回答:“午時了。”
“都這個時辰了!”雲如意驚呼,目光柔和地看著陸思言,“思思等很久了吧,以後不用每日都過來。”
陸思言俏皮道:“我這不是幾年沒見阿孃,想念得緊,想多看看您嗎?”
聽了這話,雲如意十分高興,讓下人們服侍她起床洗漱。
之後,陸思言陪雲如意用午膳。
不過,雲如意一直想著昨日招魂失敗的事,沒有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口菜,期間,她時常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陸思言。
陸思言被看得莫名其妙,在又一次雲如意看過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阿孃,你為什麼用這種悲傷又憐憫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這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