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言又問:“大少夫人死後的那段時間,侯府有沒有發生什麼好事?”
福寶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沒有?”陸思言疑惑,“陸侯爺,陸少懷,陸少禮或者是陸靈都沒有?”
福寶再次搖頭,語氣十分肯定,“沒有。”
她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大少夫人下葬之後,所有伺候過她的下人都被打發走了,奴婢是自願留下來的。也是從那之後,槐院有鬧鬼的傳聞,可是奴婢一次都沒有見過。”
陸思言眸光閃爍,果然有問題!
若說槐院的陣法陸侯爺不知道,是風水師瞞著他私自佈置的,可他打發走下人,不讓她改變槐院的風水,又像是知道什麼。
最重要的是,那麼多曾在槐院住過的人被奪走的氣運,沒有給侯府的幾個主子,給誰了?
處處透著詭異,有意思!
看來她得多找些人瞭解一下槐院的過往。
這樣想著,兩人回到了槐院,剛好,陸少懷派人送來琉璃蓮花燈。
陸思言看著琉璃蓮花燈的白玉燈座,兩眼放光,那晶瑩絕美的蓮花燈倒是被她忽視了。
白玉燈座是方形的,約有手掌那麼大,通透無暇,隱約能看到裡面幾絲靈氣在流動。
白日逛了那麼多風水店沒找到一件合適的法器,這就來了!
不過,這塊白玉有點大,得改一改。
次日一早,陸思言便讓福寶帶上琉璃蓮花燈出了府。
她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玉器店走了進去。
這會兒店鋪裡沒什麼人,掌櫃的親自迎了上來,“這位姑娘想要看些什麼?我給您介紹。”
陸思言示意福寶將琉璃蓮花燈擺到桌面上。
“掌櫃的,我想將這琉璃蓮花燈的底座拆下來,再分成兩塊。”
掌櫃聽完瞪大了眼睛,吃驚道:“姑娘,您可知這琉璃蓮花燈值多少銀子?若是將它拆了,價值不及原來的一半。”
“我知道,我只想要這個白玉底座。”陸思言直言道。
掌櫃一副暴殄天物的神情,不過,送上來的生意他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他想了想問:“這位姑娘,你確定不要上面的蓮花燈?”
陸思言點頭,“不要,若是掌櫃想要,就給你了,我只要下面的白玉底座,而且要把它分成兩塊,最好做成圓球。”
整個琉璃蓮花燈價值幾千兩白銀,除卻下面的白玉底座,只上面的蓮花燈也值近千兩。
掌櫃見的人多了,如此大方的還是頭一個,心知面前這姑娘肯定不一般。
他笑得眼睛都擠在了一起,“姑娘如此大方,我也不能小氣,這拆燈,打磨的費用就給你免了,並且以後姑娘來我們珍寶閣買東西,一律打八折。”
陸思言大眼看了一下店鋪裡的玉器,成色都不錯,想到以後自己用玉的次數會很多,能享受優惠自然是極好。
她笑道:“多謝掌櫃,拆這個燈,打磨白玉大概需要多久?我比較急。”
“姑娘稍等,我去問問玉工。”
掌櫃的派人給陸思言斟茶,上糕點,自己則拿著琉璃蓮花燈去了後院。
不一會兒,掌櫃回來了,不過,神色有些古怪。
看見陸思言時又換上笑臉,“姑娘,您那琉璃蓮花燈現在就可以拆,不過……”
他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公子說那塊白玉很特殊,若要打磨成兩個圓球比較困難,如果打磨壞了,他不賠。而且,不管成不成,上面的蓮花燈都得留下。”
掌櫃心中忐忑,按照公子這說法,如果打磨壞了,這姑娘不但什麼都得不到,還倒賠了一個價值幾千兩白銀的琉璃蓮花燈。
反正他看不出那白玉底座有什麼特殊的,方玉改成圓球不說玉工,就是學徒都會,怎麼就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