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揮舞錳鋼長矛,直接砍下兩個福王府家丁的腦袋。
“咱家,魏忠賢!”
“福王朱常洵密謀造反!陛下聖旨,廢除福王爵位。福王朱常洵,貶為庶人,流放雲南!”
魏忠賢緊隨其後,帶著一群東廠番子。浩浩蕩蕩從正門而入。
“膽敢反抗者,殺無赦!!”魏忠賢咆哮一聲,拿出一道聖旨。
東廠番子齊刷刷,拔出腰間的橫刀。
福王府的家丁.丫鬟.根本措手不及。紛紛被東廠番子砍殺。
史可法守在正門,站在前院的院子裡。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史可法嘆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眼。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的道理,史可法是心知肚明。
陛下重用自己,提拔自己。封史可法河南巡撫,洛陽總兵官。要知道,河南巡撫可是正三品。
這樣的大恩大德,史可法心裡無比的感激。
僅僅用了半刻鐘,喊殺聲就停止了。
“你們幹什麼?本王,乃是福王。天潢貴胄!”福王朱常洵被東廠番子,五花大綁。四個人抓著他的四肢,抬著走出垂花門。
沒辦法,因為他是一個胖子,吃得肥頭大耳。
魏忠賢手裡拿著聖旨,倒三角眼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嘿嘿。朱常洵,不用喊了。你的母妃鄭太妃,暗中謀害光宗。密謀造反,現在被陛下發現。”
“你的爵位被廢除,貶為庶人。”
“不可能!你們這是誣陷。你們這些閹黨走狗!”福王朱常洵情緒激動,聽到自己爵位被廢除,貶為庶人。
史可法緩緩睜開雙眼,勸說道:“放棄吧,朱常洵。這位是東廠廠督,魏忠賢。”
“魏忠賢?你又是何人?”福王朱常洵目瞪口呆,看著魏忠賢。
“本將史可法,陛下親封的河南巡撫,洛陽總兵!”史可法緩緩開口,一本正經的回答。
看著眼前,肥頭大耳的福王朱常洵。史可法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厭惡。
這樣的藩王,搜刮民脂民膏。絲毫不顧百姓的死活。
魏忠賢大手一揮,下命令:“皇爺有令,抄家!抄家得到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都是皇爺的。”
“誰要是敢伸手,別怪咱家不客氣!送你去地府見閻王!”
.....
抄家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福王府裡裡外外。每個房間都搜查三遍。
史可法目瞪口呆,看著院子裡面。整整齊齊三百四十五個大箱子。箱子裡面堆砌整整齊齊的銀錠,還有金元寶。翡翠.綢緞.銅錢.景泰藍掐絲琺琅瓶。洛陽46000畝耕地的田契,佃農足足有15000人。
王府的糧倉裡面,堆積如山的白麵。初步清點,大概有五十萬石。
簡直是觸目驚心啊!
46000畝耕地,全部都不用交稅。佃農15000人,有三分之二都是青壯年。
魏忠賢眉頭緊皺,招了招手:“找會寫字的過來,清點。記錄到賬本上。”
“是!廠督!”
然後,四名東廠番子走了過來。開始一樣一樣的清點,記錄在賬本。
福王朱常洵,帶著正妻唐氏。九個妾室,還有三十多個子女。被驅趕出王府,身上沒有一兩銀子,沒有一枚銅錢。
“天殺的!朱由檢,你居然這麼狠心。”朱常洵心裡無比的憤慨,情緒失控。
“本王,可是你的叔叔。一點不念舊情。”
唐氏嘆了口氣,滿臉的難過:“老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從高高在上的福王妃,一下子就貶為庶人!
這種心裡的落差感,巨大的落差感。讓唐氏心口悶得慌。
朱常洵回過神來,沉聲道:“我們先出洛陽,去投奔唐王朱碩熿”
“父親。我們沒有馬車,沒有下人”福王長子朱由崧,弱弱的開口。
“廢物!你不會走嗎?”朱常洵頓時火冒三丈,抬起手扇了兒子一巴掌。
朱常洵一家人,第一次可以享受自由。走出封地洛陽,足足用了八個時辰。
要知道,明朝的藩王沒有自由。不能經商.不能參軍.不能參加科舉。沒有皇帝的聖旨,不能離開封地。
換句話來說,一輩子都要待在封地。
.....
“史總兵,皇爺吩咐了。給你留下100萬兩白銀,還有糧食。”
“還剩下的東西,咱家要全部運走,離開洛陽。”魏忠賢緩緩開口,表情十分嚴肅。
史可法回過神來:“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要接管洛陽城的軍營.還有城防。”
“再說了,魏公公。需要馬車,大量的馬車。”
“最起碼,給我三天的時間。”史可法表情嚴肅,說出自己的意見。
魏忠賢沉默好一會,終於點頭答應:“行吧。那就三天之後。我們暫時住在福王府,保管這些金銀珠寶。”
當天晚上,在魏忠賢惡名的威懾下。史可法十分順利,接管了洛陽城的軍營,還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