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精挑細選,800名東廠校尉.東廠番子,策馬馳騁離開北京城,前往山西尋找盧象升。
抄了晉王的家,砍了晉王一脈。
地安門。
內閣大臣李國普,正在自己的府邸,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如何是好?自己想要乞骸骨,聖上不允。”
李國普心裡那叫一個慌啊,生怕自己東窗事發。
原來,八大晉商。不僅僅賄賂黃立極,施鳳來。
李國普,也是山西晉商。腐蝕的物件。
從天啟年間開始,李國普每年都能從太原王氏.臨汾亢氏.都能得分成120萬兩白銀.10萬兩黃金。
他只要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幫助太原王氏,臨汾亢氏的貨物,順利從天津出發,海運來到東江鎮。
東江鎮的毛文龍,在把這批貨物,走私進入潮鮮。
然後,這些貨物就會落入。後金建奴的手中。
現在朱由檢,突然開始調查走私。而且,內閣次輔黃立極。已經被關押進入東廠牢獄,下落不明。
李國普現在,惶恐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受到牽連。
“老爺,老爺。”管家齊夫,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走進來。
“怎麼樣?可以出城沒有?”李國普連忙走上去,表情嚴肅。壓低聲量。
齊管家搖了搖頭:“不行啊。我去東西兩門,甚至還拿出十兩銀子,給守城的京營士兵。”
“誰知道,人家根本不收。反而用長矛驅逐我。”
偏偏這個時候,御馬監掌印太監曹化涥,帶著四名騰驤四衛的遊擊將軍。大步流星的走進李府。
“李閣老。陛下有旨,請李閣老移步東直門菜市場。觀摩勳貴,斬首行刑。”曹化涥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深深打量李國普。
李國普臉上露出慌亂之色,連忙推脫:“曹公公。本官...偶感風寒,身體不適。”
鏘!四名遊擊將軍,齊刷刷拔出腰間三尺長劍,面色不善盯著李國普。
曹化涥耐人尋味的目光,注視著李國普:“李閣老。話不能這麼說。皇爺的口諭,那也是聖旨。”
曹化涥抬起雙手,朝著紫禁城的方向拱了拱:“莫非...李閣老,心裡有鬼?害怕見到勳貴的屍體?”
李國普的臉上,面色一僵。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怎麼會呢。曹公公,本官光明磊落,心胸坦蕩。”
“請吧,李閣老。”
.....
東直門,菜市場。早就被圍得水洩不通。
648名勳貴,以及他們的家眷.老幼。全部戴著厚重的鐵鎖和腳鐐,被錦衣衛押解過來。
聚集了大量圍觀的百姓,對著戴著腳鐐的勳貴,指指點點。
“聽說了嘛?王麻子。這些都是大明的勳貴。”
“是啊,早就聽說了。朝廷都貼出告示。武清侯李國楨,通敵叛國。勾結後金建奴,被皇上誅九族。”
“要俺說啊,這些勳貴沒有一個好東西。魏國公的侄子,平時在京城強搶民女.欺壓百姓。”
“當今聖上,乃是體貼百姓的仁慈之君。還給陝西的百姓,免除了田稅和人頭稅。”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一個遠房親戚。就在西安,是農戶。”
西廠的人,穿著便衣。混在百姓之中,奉命宣傳朱由檢的免稅政策。
李若璉在拿到銀子之後,就開始從錦衣衛中,挑選精兵強將。組建西廠,按照錦衣衛的組織架構。
甚至,李若璉還從東廠,挖了一些太監。
“我乃兵部尚書,崔呈秀。陛下命令我,作為監斬官。”
崔呈秀身穿大紅色蟒袍,表情嚴肅。坐在監斬官的椅子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清侯李國楨,通敵叛國。勾結後金建奴,人贓俱獲。李國楨,廢除爵位,誅九族。”
“寧陽侯陳琪瑜,魏國公徐希,新樂侯劉文炳等勳貴,共計648人。”崔呈秀緩緩站起身,開啟一份明黃色聖旨。
“徐弘基,貶為庶人。流放雲南。其餘人等,全部菜市場斬首!”
魏國公徐希,滿臉的悲憤,披頭散髮高聲大喊:“我冤枉!我要見陛下!我是冤枉的!”
“我祖上,乃是中山王徐達!”
“朱由檢,你生性涼薄,刻薄寡恩。為什麼殺我?不殺英國公張維賢?”
好傢伙,這個徐希。死到臨頭,還想要拉英國公下水。
新樂侯劉文炳,全身傷痕累累,披頭散髮。淒涼悲慘:“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他們家算是倒黴。還和崇禎皇帝是親戚。
朱由檢的生母的母親,就是劉文炳的奶奶。換句話來說,這是朱由檢的外婆家。
一句誅九族,只要是和武清侯李國楨有關係,全部被抄家,抓入大牢嚴刑審問。
“內閣輔臣,李國普到!”
“御馬監掌印太監,曹化涥到!”
“聖上,駕到!”
然後,所有的百姓,還有崔呈秀紛紛站起身,雙膝跪倒在地。
朱由檢穿著一件金色明光鎧,腰間懸掛一把寶劍,身後跟著曹文詔.曹變蛟叔侄。
“諸位愛卿,各位百姓。都起來吧。”
“朕,是朱由檢。大明的崇禎皇帝。”朱由檢表情溫和,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謝,聖上!”所有人紛紛站起身。
“朕,今天過來菜市場。就是要看望老百姓,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
“朕,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免除北直隸.京城的人頭稅和田稅。”朱由檢語出驚人,表情嚴肅。看著臺下圍觀的大明百姓。
“真的假的?”
“陛下。這不會是騙俺們,莊稼漢的吧?”臺下一位老翁,面有菜色,瘦的就剩下皮包骨。
“當然不是。朕,一言九鼎。從今天開始,到崇禎四年,免除京城和北直隸的人頭稅,以及田稅。”朱由檢緩緩開口,看著臺下的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