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代州,翟家府邸。兩側蹲踞一對漢白玉石獅,怒目圓睜。
朱漆大門外,天雄軍殺氣騰騰,手持長矛,蓄勢待發。
盧象升面色冷酷,身穿甲冑。手裡拿著聖旨:“代州翟家。參與走私。走私鐵器.火藥給遼東建奴,叛國通敵。罪名罄竹難書,罪大惡極。抄家,誅九族!”
“且慢!住手!”
這個時候,代州總兵王筱雄。帶著一隊兵馬,浩浩蕩蕩而來。想要阻止盧象升。
盧象升語出驚人:“陛下有旨。誰敢阻攔,殺無赦!”
“火器營,出列。使用手榴彈!”
盧象升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大開殺戒。
反正,朱由檢確實有聖旨。要誅殺大同黃家九族。
黃雲發正妻代州翟氏,這就是被牽連進來。
他這麼做,合情合理還合法。御史.言官找不到把柄。
天雄軍火器營的將士,紛紛拿出木柄手榴彈,開啟木柄。拉動繩子,紛紛把手榴彈丟出去。
轟!轟!!
霎時間,手榴彈紛紛爆炸。代州計程車兵,紛紛被彈片炸傷。倒地不起,鮮血淋漓的場面。
代州總兵王筱雄,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拉起韁繩,胯下戰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
“盧象升,住手...”
話音未落的時候,一顆手榴彈。正好落在戰馬的下方,發生劇烈爆炸。
轟!!
這位代州總兵王筱雄,直接被手榴彈炸斷了雙腿。倒飛了出去,猶如斷線的風箏。
盧象升面色鐵青,大手一揮。大喝道:“天雄軍的將士,給本都督衝上去,補刀!”
“火器營的將士,後退!”
話音剛落,天雄軍的長矛手,手持錳鋼長矛。齊刷刷的衝出來,對著倒在地上的王筱雄,果斷刺出。
噗嗤!噗嗤!
鋒利的長矛,刺穿胸膛和肺部.肝臟。殷紅的鮮血,猶如開閘的洪水源源不斷流淌出來
代州總兵王筱雄,喉頭一甜。死死睜大雙眼,噴出一大口鮮血:“你們...敢殺朝廷...命官?”
盧象升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你這個總兵,肯定參與了晉商走私案。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主動跑出來,想要攔住本都督。”
“陛下,雷霆大怒。晉商走私,叛國通敵。抄家,誅九族!”
盧象升緩緩走上去,左手反手拔出腰間的三尺長劍。用力砍下代州總兵王筱雄的腦袋。
“上!不要怕,聽從軍令。本都督保你們一世富貴。”
“是!盧都督!”
“我們都聽盧都督的。”
僅僅用了半刻鐘的時間,一百顆人頭,全部四散滾落。
一百具無頭屍體,躺在青石地板上。彷彿在訴說著,殺戮的盛宴才剛剛開始。
盧象升讓火器營,朝著翟家府邸內,丟手榴彈。
“五十人,作為一組。”
話音剛落,五十枚手榴彈。全部丟進翟家府邸的前院。
霎時間,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
轟!!轟!!轟轟!!!
盧象升底氣十足,朝著裡面大喊一聲:“不要想著負隅頑抗!你們翟家,今天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大同副總兵耿如杞,帶著五名輕騎兵。從後門策馬狂奔,饒了一個大圈來到前門。
“盧都督!放心吧,後門已經被我計程車兵堵住了。”
“今天代州翟家,那是插翅難飛啊。”耿如杞右手拉緊韁繩,看著眼前遍地的無頭屍體。頓時瞳孔驟然收縮。
盧象升表情嚴肅,冷靜的分析:“小心駛得萬年船。耿總兵,翟家是高門大戶。肯定會有密道。”
“麻煩你帶著八百騎兵,現在出城。前往翟家的馬場,先接管20000匹戰馬。”盧象升緩緩開口,雙眼直視耿如杞。
盧象升是分得清,孰輕孰重。20000匹戰馬的價值,就相當於200萬兩黃金。
而且,就算有金子。也不一定能夠,買到20000匹戰馬。
耿如杞回過神來,騎在馬背上。雙手抱拳,表情鄭重:“還是盧都督,老謀深算。”
“耿某,立刻帶兵出兵,接管翟家馬場。”
然後,耿如杞帶著八百輕騎兵。風馳電掣般出城。
.....
翟家府邸,後院內宅。一群貌美如花的美姬,面色蒼白嘰嘰喳喳。
“老爺,現在怎麼辦啊?”
“老爺。剛才是不是天神發怒?嚇死妾身了。”
翟家家主翟堂,穿著靛藍色蜀錦長袍,眉頭緊鎖。心情十分的煩躁:“都給我閉嘴!吵死人了。”
翟堂緩緩開口,視線環顧一週,看著自己的妻妾:“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我們全家人從密道出城。”
“當然,必須要有人留下來斷後。”
“林宇。你帶著一百位死士,跑去庫房拿出燧發槍。”
翟家家主翟堂,當機立斷的走到門口。看著二十年前收養的孤兒。他是一個啞巴。
林宇點了點頭,用手語表達(家主,你放心吧。我會用我的性命,為你爭取時間)
翟堂表情嚴肅,拍了拍林宇的肩膀:“交給你了,林宇。”
“快!收拾細軟,帶著金子和銀子。兩件換洗的裡衣。”
“我們一定要逃出去。”
翟堂連忙拍手,催促自己的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