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坤寧宮,東暖閣內。
軟塌上,有一個案桌。一個鎏金瑞獸貔貅,三足薰香爐。正在向外飄散紫檀香。
“傳庭。京營的軍務和操練,你要多費心。告訴將士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朱由檢坐在軟塌之上,表情嚴肅。看著孫傳庭:“另外,兵仗局的匠戶,已經打造出三眼火銃1000支,燧發槍2000支。這些全部交給你,裝備給京營。”
孫傳庭喜出望外,連忙雙膝跪地,伏地叩首。舉起手裡的芴扳,緩緩向下:“臣。叩謝陛下。臣一定會,每日操練京營的明軍。”
“臣,還有一件事。”
“說吧,傳庭。你是朕的心腹大將,不要彎彎繞繞的。”朱由檢連忙伸手,示意道。
孫傳庭緩緩開口:“陛下。京營的額定兵員,是十萬人。現在才招募到六萬人。”
“而且,急缺武器.火器.和戰馬。”
朱由檢沉吟一會,看著孫傳庭:“傳庭啊。上一次,交給京營的精鋼長矛。你覺得如何?”
孫傳庭沉吟一會:“臣覺得,這一批長矛的矛尖。視乎全部都是精鋼鍛造,削鐵如泥。”
“這樣,傳庭。你跟著朕,去一趟內帑。”
“朕把木柄手榴彈,全部給你。裝備給京營。”朱由檢當機立斷,不準備留著下崽。
內帑的庫房還存放有,4000枚木柄手榴彈。
孫傳庭猶豫一會,緩緩站起身,語氣委婉:“陛下。恕臣直言,皇后娘娘還在宮外...”
“不用管她,我們走。”
朱由檢說幹就幹,穿上明黃色錦緞布鞋,披上一件狐皮大氅。拉著孫傳庭的手,走出了東暖閣。
.....
“皇上萬福金安。”
“臣妾,參見皇上。”周皇后.禮妃田秀英,貴妃張書欣三女,齊刷刷蹲下施禮。
朱由檢揮了揮手,看著後宮的三個女人。表情嚴肅:“朕和孫尚書,處理軍國大事。後宮不得干政。”
“皇后。從今往後,你就搬過來。搬到...坤寧宮居住。”朱由檢想了想,還是給周皇后,這個權利。
一般來說,明朝的皇后。都居住在坤寧宮。
這是從太祖高皇帝,朱元璋開始。就一代代傳下來的。
周皇后眼角含淚:“臣妾,多謝陛下。”
“傳朕口諭,封張貴妃,協理後宮之權!幫助皇后,管理好後宮。”朱由檢看著張書欣,又看了一眼禮妃田秀英,頓時計上心頭。
周奎是被抄家,流放去了陝西。
但是,田秀英的父親。也是一個貪官,在紫禁城外面撈了不少錢。
貴妃張書欣喜笑顏開,笑靨如花:“臣妾,一定會替姐姐,管理好後宮。”
禮妃田秀英,神色一暗,如喪考妣:“......”
“走吧,傳庭。”朱由檢沒有坐轎攆,他還是想要活動活動。
老話說得好,飯後一百步,活到九十九。
朱由檢和孫傳庭,帶著一群東廠和錦衣衛,離開了坤寧宮。
周皇后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貴妃張書欣:“妹妹,辛苦了。”
“不辛苦,姐姐。能夠幫到陛下,是我們張家的榮幸。”張書欣嘴角壓不住的笑容。
“最近很快,就會有新人入宮了。”
周皇后幽幽一嘆,抬起頭望著皚皚白雪。天穹之上,源源不斷飄落的雪花。
張書欣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性格:“陛下現在,還未有子嗣。姐姐和我要努力啊。”
“只要,姐姐和我聯手。這些新人,只能伏低做小。”
禮妃田秀英面色陰沉如水,陰陽道:“貴妃娘娘,真不愧是頂級勳貴出身。”
“放肆!禮妃。本宮,有協理後宮之權。”
張書欣面色一沉,伸出佈滿老繭的右手,狠狠扇了田秀英的左臉。
“本宮今日,要教你什麼叫做尊卑!”
禮妃田秀英瞳孔驟然收縮,大吃一驚,看著張書欣:“你,你敢打我?”
周皇后看著這一幕,心裡面十分的解氣。
打得好,這個田氏。在信王府的時候,處處跟本宮作對。
周皇后表情冷若冰霜,淡淡道:“來人啊,禮妃田氏。不敬皇后,不敬中宮。罰禁足一月。”
......
話分兩頭,山西,太原城。
東廠的一處秘密據地,一家酒樓的後院。
魏忠賢滿臉的詫異,看著眼前的東廠番子:“你說什麼?咱家沒有聽錯吧?盧象升,根本不在大同?”
東廠番子連忙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表情嚴肅:“督主!千真萬確。太原錦衣衛傳來的訊息,盧象升都督帶著天雄軍。在代州,屠殺了晉商翟家。”
“並且,盧都督還把代州總兵,給殺了。”說完之句話,東廠番子直接低下頭,不敢去看魏忠賢。
魏忠賢嘴角不由得,輕微抽搐。臉上露出哭笑不得之色:“想不到啊。盧象升福大命大,居然逃過一劫。”
“真不愧是,皇爺的心腹愛將,肱股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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