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御馬監的太監。在曹化涥的監督下,開始行動起來。
東直門.西直門.永定門.正陽門.左安門.右安門.天安門.地安門,分別架設粥棚。
劈柴,生火,煮粥。
東廠番子和錦衣衛,一起行動。出現在八座門的城樓下面,進行訓練監督。
受災的災民和逃難的難民,紛紛排起了長隊,領取白米粥。
.....
山西,太原。晉王府。
王府坐北朝南,朱漆大門上嵌著鎏金銅釘,兩側蹲踞一對漢白玉石獅,怒目圓睜。
王府後院引活水成湖,湖心一座六角攢尖亭。一個戲班子,正在亭中唱戲,唱的是《西廂記》。
“王爺。秦王府世子朱存極來了。遞上拜帖,想要求見王爺。”晉王府管家,彎腰躬身。態度謙卑。
“哦。看來本王這位侄子,坐不住了。”
晉王朱求桂斜倚錦榻,身穿硃紅色四龍蟒袍,手裡拿著一支箭矢。對準不遠處的投壺,投了出去。
哐當!投壺摔倒,砸在青石板上。
“管家。帶秦王世子,進入後院。”晉王朱求桂緩緩坐起身。
馬上就有王府的太監,端著一個鎏金銅盆。銅盆上面掛著一條溫度剛剛合適的熱毛巾,蹲下身子。
晉王朱求桂伸手拿起毛巾,擦拭自己的雙手。隨手丟在太監的臉上:“下去。”
“奴,這些下去。”
過了一會,秦王世子朱存極。在管家的帶領下,風塵僕僕的走進王府後院。
“秦王世子朱存極,拜見皇叔。願皇叔福壽綿長.萬福安康。”朱存極規規矩矩,作揖行禮。
晉王朱求桂,從頭到尾打量著朱存極:“大侄子,有心了。千里迢迢從陝西過來,一定累了吧。”
“皇叔。賢侄有絕密之事。希望皇叔,能夠遮蔽左右。”秦王世子朱存極,看了看四周。注意到有晉王府管家.兩個丫鬟。
晉王朱求桂想了想,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過了一會,秦王世子朱存極,深呼吸表情凝重:“皇叔。當今聖上朱由檢,簡直是欺人太甚。違反太祖高皇帝的祖訓,對我們這些宗室親王.郡王收宗室稅。”
“父王,不想成為展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希望能夠和皇叔合作,走私一批鐵器.火槍.弓箭,回到西安府。”朱存極緩緩開口,壓低聲量。生怕被外人聽見。
晉王朱求桂,嘴角壓不住的笑容:“賢侄。走私鐵器.弓箭.火槍,需要銀子。你們秦王府,還有多少銀子?”
秦王世子朱存極,猶豫片刻:“皇叔。不知道這個價格,是怎麼算?”
“長槍,一兩銀子/一把。”
“木弓,三兩銀子/一張。”
“箭矢,200枚銅錢/一支。”
“燧發槍,一百兩銀子/一把。”晉王朱求桂,性格貪婪好色。想要獅子大開口。
秦王世子朱存極,面色大變,變得十分難看。咬了咬牙:“皇叔。能否...便宜一點?”
“不行啊,大侄子。走私,可是掉腦袋的生意。”
“除非你們秦王府,願意給朱由檢。心甘情願的送銀子。”晉王朱求桂語出驚人。
秦王世子朱存極,沉思片刻,咬著牙作出決定:“皇叔。我們秦王府,想要長槍3000把,木弓5000張,箭矢30000支。燧發槍1000把。”
“好,好。賢侄,果然痛快。”
“這樣,我們達成君子協議。走私這門生意,不能留下字據。免得成為把柄。”晉王朱求桂緩緩開口,表情嚴肅。右手摸著下頜三寸長髯。
秦王世子朱存極,深思熟慮過後:“可以。但是,皇叔。我們秦王府前期付款50萬兩白銀。”
“等到這批貨,運到陝西。西安府之後。”
“我們清點完畢。在支付剩下的銀子。”
晉王朱求桂,不由得笑了:“賢侄。還挺謹慎,害怕本王賴賬。”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皇叔。”
.....
秦王世子朱存極離開之後,晉王側妃亢氏,穿著大紅色襦裙,頭戴簪花,輕移蓮步走進來。
“王爺。家族那邊,傳來訊息。”
“遼東希望能夠走私,弄到一批井鹽。”晉王側妃亢氏,出身於晉商亢氏。
晉王朱求桂坐在錦榻之上,拿起白玉茶盞。不急不慢喝了一口毛尖:“建奴,要多少井鹽?”
“嗯。3000斤。”側妃亢氏微微欠身,雙手疊在一起。說話聲音細膩。
“井鹽,只有四川才有。這價格,要稍微貴一些。”
“一斤井鹽,一兩金子。”
“本王,要抽七成。”晉王朱求桂,語出驚人道。
亢氏黛眉微蹙,覺得眼前的男人,無比的貪婪。
井鹽在四川,售賣也就100文銅錢一斤。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