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會不會在宣府,有衛所?甚至混進了宣府鎮的軍營。
崔呈秀想到這裡,頓時熄滅了慾望。
100萬兩銀子,到時候自己有命拿,沒命花啊。
小皇帝朱由檢,可是一個狠人。連周皇后的孃家,犯了大明律,都沒有放過。
噗嗤!一柄長劍捅了一個透心涼,貫穿宣府副總兵的心臟。
宣府副總兵目瞪口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傳入大腦皮層。嘴角噴出一口鮮血:“你...”
崔呈秀冷笑一聲,右手握緊長劍的劍柄,向著左邊旋轉:“放肆!敢賄賂朝廷命官,六部尚書。就憑這一點,本官就可以殺你。”
“再說了,臨行之前。陛下賜我先斬後奏之權。”
所有的高階軍官,頓時驚呆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大腦一片空白。
崔呈秀緩緩開口,用力拔出長劍:“現在,本尚書給你們一個機會。將功贖罪的機會。把這些年,貪汙的銀子全部交上來。”
“本尚書既往不咎,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如果本官,死在你們宣府鎮。這件事肯定瞞不住,錦衣衛會上報給京師。”崔呈秀話鋒一轉,開始威逼。
“那麼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要死!都要給本官陪葬!”
宣府副總兵,向後倒下去。頭一歪,徹底失去呼吸。
“遵命,尚書大人。”還活著的,就剩兩個遊擊將軍。
一個時辰之後,崔呈秀看到眼前,足足五百三十六個大箱子。箱子裡面整整齊齊,都是白銀。
“尚書大人。這些銀子,都是這些年。副總兵貪汙的銀子。”
“有多少?具體的數額?”崔呈秀面色陰沉,彷彿能夠滴出水。
“嗯,656萬兩白銀。”遊擊將軍單膝跪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崔呈秀冷笑連連:“好啊。你們貪汙了六百五十六萬兩。”
“難怪,二十多年。五萬多人啊。”
.....
話分兩頭,盧象升帶著天雄軍3000火槍手,離開了代州。火急火燎趕到太原,會和魏忠賢。
因為,盧象升收到了,魏忠賢送來的火漆密信。
陛下命令魏忠賢傳旨,讓盧象升對晉王一脈抄家,滅族。
至於說,剩下的9000士兵。盧象升讓他們押送抄翟家,得到的金銀首飾,綾羅綢緞,還有硝石.硫磺。以及俘虜的酋奴皇太子之子豪格。
還從翟家馬場,挑選了6000匹戰馬,用戰馬來運輸。
“廠督。盧象升來遲了。”
盧象升身穿甲冑,來到魏忠賢面前,雙手抱拳行禮。
“誒,盧都督。生分了。”
“你我都是為了皇爺,都是皇爺的肱股之臣。”魏忠賢態度謙遜,笑容和藹。倒三角眼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
“盧都督。叫我魏公公。”
盧象升猶豫一會,露出一抹笑容:“盧象升,固所願而。魏公公。”
“誒,這就對了。象升賢弟。”魏忠賢頓時開懷大笑,主動示好。牽著盧象升的手腕,走進後院。
“這裡是東廠,在太原的情報據點。”
“晉王府非常的奢華,佔據太原城近半土地。”
“咱家,已經提前派人。混進了晉王府,作為膳房打雜的家僕。”
魏忠賢從寬大的袖口,拿出一張紙。交給盧象升:“象升賢弟。這是晉王府後院,大致的方位。”
“晉王朱求桂,一般住在後院的東廂房。”
“他的王妃王氏,喜好佛法。一般住在偏院佛堂。”
魏忠賢表情嚴肅,注視著盧象升:“當然,不排除王府內,修建有密道。可以通到太原城外。”
盧象升伸手接過,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魏公公。我這次帶了3000火槍手。人手可能不夠。”
“我希望和東廠,一起行動。”
“陛下的命令,是殺了晉王?還是抓住晉王?”盧象升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殺?抓?這是兩個不同概念。
魏忠賢聽到這句話,倒三角眼露出陰惻惻的冷笑:“皇爺的命令,晉王暗中指使投毒,想要謀害皇爺,意圖謀反。”
“抄家,滅族。”
盧象升頓時鬆了口氣,聽到魏忠賢這麼說。心裡就有了底氣。
...
這天夜裡,晉王府。
20名東廠番子,站在一丈高的圍牆外。掏出一個鐵鉤,用力甩出去。
鐵鉤子精準,鉤住圍牆的頂端。
然後,東廠番子紛紛抓緊,向上攀爬。
盧象升帶著天雄軍,3000火槍手。站在王府正門外,看著門楣高懸御賜金匾【晉王府】。
盧象升不由得冷笑:“從今晚過後,再也不會有晉王。”
嘭!的一聲。
東廠番子從裡面,開啟王府朱漆大門的門閂。
盧象升轉過頭,命令道:“火槍手,裝填子彈。”
一路上,暢通無阻來到晉王府後院。把還在睡夢中的晉王朱求桂抓住。
魏忠賢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皇爺有令!晉王朱求桂,暗中指使投毒。謀害陛下,罪大惡極。意圖謀反,殺無赦。”
晉王朱求桂,瞳孔驟然收縮:“放開本王。你們這是誣陷。”
盧象升面色嚴厲:“火槍手。擊斃晉王。”
砰砰砰!
三聲槍響,三顆子彈穿過,晉王朱求桂的胸口。
朱求桂嘴角噴出一大口鮮血,無力的倒下,失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