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這不是一門生意。讓朝廷傾全國之力,供給遼東和遼東官員。”
“到時候,打著打著就不打了。因為要留下建奴,才能有藉口。像朝廷要錢,要銀子。要火器,然後在和建奴走私做生意。”
朱由檢十分冷靜,猛然站起身。緩緩拔出腰間的三尺長劍,指向袁崇煥。
根據後世網上網友的分析,原主過度的信賴袁崇煥。導致了養寇自重,遼東的軍餉每年高達700萬兩。
這可是崇禎時期,每年稅收的三分之一。
崇禎末期,關寧鐵騎成為壓垮大明,最後一根稻草。
袁可立嚇了一跳,連忙拉著袁崇煥跪下:“陛下息怒!”
韓爌看到這裡,知道自己不能在袖手旁觀,因為他是袁崇煥的座師。
陛下現在滿腔怒火,恨不得斬殺袁崇煥。這樣有可能,牽連到自己。影響自己的前途。
“陛下。袁崇煥此人,性格執拗。私底下是有一些跋扈,但是對於大明,絕對是忠心耿耿。”
“袁崇煥。汝,言過其實。只會誇誇其談,不堪大用。”
朱由檢深呼吸,稍微平復一下自己憤怒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把三尺長劍,收回劍鞘。
“朕,看在袁愛卿的面子上。可以饒你一命。”
“去山西代州,作為代州知府。重新丈量土地,追繳賦稅。”
袁可立不由得鬆了口氣,剛剛想要開口,領旨謝恩。
袁崇煥居然不樂意,他的性格有一種讀書人的清高:“陛下。草民才疏學淺。唯恐耽誤了陛下的大事。故而想要回鄉讀書。”
朱由檢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袁崇煥給臉不要臉,居然敢當著文武大臣,駁斥自己。
王承恩看得清清楚楚,靈機一動,大聲咆哮道:“放肆!袁崇煥,你還是不是大明的子民?別忘了,你在先帝時期。食得是大明的俸祿,不是女真建奴的俸祿。”
“吾乃一屆閹人,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袁崇煥看了一眼,清高孤傲的說道:“吾羞於和閹黨,同朝為臣!”
朱由檢不由得笑了,怒極反笑:“好啊,好一個袁崇煥。難不成,離開你袁崇煥。我大明就要亡國了嘛?”
“你把你的恩師,袁可立看成什麼?”
朱由檢自問自答:“看成一個廢物?還是尸位素餐的草包?”
“袁崇煥,就你清高。就你有能力,能救民於水火。挽大夏之將傾。”
袁崇煥頓時無言語對:“......”
袁可立對於自己,確實有提攜之恩。這一點,不容狡辯。
“傳朕旨意,袁崇煥言過其實,不堪大用,五十年之內朝廷,不得錄用。”朱由檢當機立斷,右手一揮。大聲說出來。
王承恩回過神來,扯著嗓子:“陛下旨意。”
“錦衣衛,把袁崇煥給咱家叉出去!”
袁崇煥目瞪口呆,面色蒼白。
兩個錦衣衛風風火火跑進來,架起袁崇煥的胳膊。生拉硬拽把袁崇煥,叉出奉天殿。
袁可立幽幽一嘆,沒有在勸說。
因為他知道,袁崇煥這隻自找的。
陛下,都已經原諒他。不在計較元素的過錯,給了他一個代州知府的官。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坐在龍椅上:“好了,朕乏了。退朝吧。”
“退朝!!”
就這樣,朱由檢帶著曹變蛟,離開了奉天殿。
......
宣府鎮,軍營重地。一排排帳篷,橫七豎八排列。
“兵部尚書崔大人到!”
崔呈秀表情嚴厲,身穿大紅色官袍,看著眼前的副總兵.參將.遊擊將軍:“陛下口諭,命我前往宣府。徹查宣府鎮,究竟有多少空額?”
“有多少老弱?”
“現在馬上吹號,全軍集合。”
鏘!
崔呈秀直接拔出手裡的長劍,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陛下給我,下了死命令。必須徹查清楚!”
“如果爾等,還想著欺上瞞下。那就不要怪本官,殺人不眨眼了。”
副總兵陳田,小心翼翼的試探:“崔尚書。不知道,陛下對於總督大人,上吊自殺...”
唰——
所有的將領,頓時默不作聲。齊刷刷將目光看著崔呈秀。
崔呈秀緩緩開口,耐人尋味的語氣:“這就是本官,來到宣府的原因。”
“戶部貪腐案,被西廠查出來。牽扯到周皇后的孃家。”
“最後,國丈周奎被抄家,流放到...陝西。”崔呈秀視線環顧一週,看著宣府的所有的將領。
“你們的軍餉。還要等本官,調查清楚。具體的兵員,有多少吃空餉。”
“所以,不要抱著僥倖心理。陛下對於這件事的態度,那就是必須徹查。”
“宣府現在,有多少額定兵員?”
“本官,已經通知了宣府巡撫。帶著宣府鎮的額定兵員題本。”
.......
與此同時,遙遠的江西。戰火連天。
贛州,安遠縣城。已經被六萬明軍,包圍的水洩不通。
“投石車,三輪投石!”孫承宗騎著戰馬,身穿鐵甲。舉起自己的右手。
“弓箭手,三輪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