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人。你和大同黃氏的人,參與走私,撈了不少錢吧”朱由檢面色不善,大聲呵斥道。
黃立極大腦一片空白,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連忙跪下磕頭:“陛下。老臣冤枉啊。”
“老臣和大同黃氏,沒有關係。還請陛下明鑑。”
朱由檢冷笑一聲,一點都不相信黃立極的鬼話。
“來人啊!方正化,把黃立極關押進東廠大牢。嚴加審問。”
“王承恩。你帶著錦衣衛去抄家,仔仔細細裡裡外外,都要刮地三尺。”
朱由檢語出驚人道:“按照太祖高皇帝祖制,超過60兩白銀。剝皮充草,誅九族。”
方正化大步流星走進來,一雙大手猶如鐵掌。單手抓起黃立極的官服,把他舉到半空。
這個時候,兩個東廠璫頭衝進乾清宮,抓起黃立極的兩隻胳膊。
王承恩回過神來,彎腰躬身:“皇爺,交給老奴吧。老奴親自帶著錦衣衛去抄家。”
.....
京城內,內閣輔臣,吏部尚書黃府。
一個時辰之後,王承恩帶著2000名錦衣衛。把黃立極的府邸,裡裡外外搜了一個遍。
“指揮使大人。我們在內宅,發現了一個地窖。”
“地窖裡面,存放了五十個大箱子。全部都是金元寶。”這個時候,一名錦衣衛總旗。風風火火走過來。
王承恩冷哼一聲,冷笑連連:“好啊,這就是大明的內閣輔臣,吏部尚書。”
“好一個二品大員,就是這麼對待皇爺。”
“你叫什麼名字?”王承恩回過神來,發現眼前的錦衣衛總旗,身長八尺,虎背熊腰,留著絡腮鬍,一副粗獷的北方漢子。
李若璉雙手抱拳,彎腰躬身:“回稟指揮使大人,小人名字叫做李若漣。武舉進士,現在擔任錦衣衛南鎮撫司總旗。”
王承恩微微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他現在還兼任,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
“好,帶咱家過去。好好看看,這些骯髒金元寶。”
“黃立極的家眷,全部押走。關押進南鎮撫司,嚴刑拷打。一定要審問出,這麼多黃金是誰送的?”
王承恩表情嚴厲,看著地窖裡面,一箱箱金元寶。面色陰沉如水:“是不是和八大晉商有關係?是不是晉商,暗中賄賂?”
“李若璉。咱家給你一個升官的機會,黃府的家眷,交給你來審。”王承恩將目光,對準剛才的錦衣衛總旗李若漣。
李若璉眼前一亮,朝著王承恩,單膝跪倒在地。雙手抱拳,聲如洪鐘:“明白!”
“在搜,這些家眷的房間。全部搜查,仔仔細細翻找。”王承恩表情嚴厲,雙眼銳利猶如鷹隼。
“是!”地窖裡面的錦衣衛,紛紛彎腰。然後依次走出地窖。
王承恩親自清點金元寶,記錄在賬本上。
.....
東廠,監獄內。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入耳畔。
黃立極被綁在老虎凳上,上身和雙手被綁在背後連著長板凳的木架上。他的雙腳被墊上三塊磚頭。
方正化面色表情,看著眼前東廠番子:“繼續加磚頭,給黃大人用點力。”
因為大腿被固定於長凳,作用力完全施加在膝蓋關節,這給受刑者造成極大的痛苦。
黃立極瞳孔驟然收縮,雙腳繃直被磚頭抬高,膝蓋傳來劇烈的疼痛。
“啊!!放過我吧,方公公。”
“太...太痛苦了。老夫...願意說。”黃立極年事已高,又是花甲之年的老人,根本承受不了老虎凳,這種刑罰。
方正化嘴角微微上揚,不屑譏諷的笑容:“好。黃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
“來人,趕緊把黃大人。身上的繩子解開,磚頭拿下來。”
方正化覺得,區區一個老虎凳。這就頂不住了。
一刻鐘之後,黃立極顫顫巍巍拿起毛筆,在宣紙上面寫下自己的證詞。
[罪臣在當上吏部尚書,內閣輔臣。晉商大同黃氏,家主黃雲發便主動上門,與臣合作,五五分成。走私鐵器.火藥到遼東,透過錦州商人,賣給建奴的努爾哈赤。五年之內,走私50000支長槍,火銃5000把,火藥20000斤。罪臣收到分成366萬兩黃金。全部存放在罪臣,府邸內宅地窖內。罪臣黃立極,只求毒酒一杯,留一份體面。]
放下毛筆,黃立極顫顫巍巍抬起右手,右手大拇指摁在紅印泥。在證詞的右下角,摁下手印。
方正化面色鐵青,勃然大怒:“混賬!黃立極,你這個無恥之徒,叛國逆賊!居然敢背叛大明!”
“先帝,如此器重你。你竟敢勾結晉商,倒賣鐵器.火銃。”
黃立極緩緩閉上眼睛:“方公公。老夫有罪,死有應得。”
方正化冷哼一聲,深呼吸:“來人啊,給黃立極的嘴巴,塞一條布。免得他咬舌自盡。”
“是!”
“任何人,不能靠近,不能探視。”
“將黃立極,帶到一個單人牢房。單獨看押。咱家,這就拿著證詞,進宮面見聖上。”方正化妙語連珠,表情嚴肅。小心翼翼收好,黃立極的證詞。
......
紫禁城,乾清宮,養心殿內。
“皇爺。這是老奴,在黃立極府邸,搜查到金元寶。清點,登記賬本。”
“請皇爺,過目。”王承恩彎腰九十度,雙手捧著一本賬本,交到朱由檢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