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朕,需要你的幫助。”朱由檢張開雙臂,摟住張書欣。
“紫禁城內,已經經歷了三次血腥大清洗。”
.....
定國公府,一大群東廠番子。手持兵刃,浩浩蕩蕩闖入府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工部左侍郎徐世基。中飽私囊,挪使用者部的伍拾伍萬兩白銀。罪無可赦。定國公徐允禎,教子無方。爵位從公爵,降到候爵。東廠抄家,只留下薄田200畝,桑樹20棵。”
“其餘家產,全部充公。欽此!”
魏忠賢穿著大紅色鬥牛服,手裡拿著兩道聖旨,大聲宣讀。
徐允禎的正妻朱氏,頓時大驚失色。直接跪了下來:“嗚嗚。你們不能這樣,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我兒子徐世基,在工部兢兢業業。不可能會中飽私囊。”
魏忠賢冷笑一聲,大手一揮:“貴妃娘娘,親自去工部查賬本。數目根本不對,現在徐世基,已經被抓到錦衣衛北鎮撫司。”
“咱家告訴你們,一個銅板都要仔細的找。特別是田契和地契。”
“東廠奉旨,抄家!”魏忠賢大手一揮,東廠番子齊刷刷衝進定國公府內院。
徐允禎的正妻朱氏,急赤白臉,呵斥道:“我看誰敢?你們知道我是誰嘛?”
魏忠賢譏笑一聲:“一個婦道人家,還想要仗勢欺人?”
“你朱氏,不就是撫寧侯朱國弼的女兒。”
“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朱氏,接旨吧。還有第二張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徐允禎殿前失儀,縱容長子貪汙,長期隱瞞不報。犯欺君之罪。瀋陽食邑削減兩萬戶。長子徐世基閹割禁身,流放到山海關作為戍卒,戴罪立功。”
魏忠賢緩緩開口,抑揚頓挫,語不驚人死不休。
噗通!一聲。
朱氏聽完第二張聖旨,直接視線模糊,暈倒過去。
這場抄家,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
定國公府,居然抄出1300副甲冑!鐵弓500張,箭矢3000支。
還有七百七十九萬八千六百五十兩銀子,一百三十八萬四千八百兩黃金。銅錢三百萬文,綢緞兩千匹,掐絲琺琅瓷器兩百件。
北直隸田契16萬畝,南直隸田契21萬畝。
魏忠賢看到這1300副甲冑,頓時面色鐵青,無比的難看:“好啊,這就是大明的公卿勳貴啊。中山王徐達的後代。”
“居然揹著兵部,揹著陛下,私藏甲冑。”
魏忠賢冷笑連連,看著眼前朱氏.她二兒子徐世琪.三兒子徐世凱,質問起來:“你們給咱家,好好解釋一下。”
“1300副甲冑,是怎麼來?”
“定國候徐允禎,私藏甲冑十幾年。看來是準備要造反啊,還是要奉天靖難?”魏忠賢勃然大怒,走上前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在徐世凱的臉上。
“說話!啞巴啦?”魏忠賢憤怒的咆哮。
徐世凱回過神來,臉頰火辣辣的疼。說話斷斷續續:“回稟廠督,是...是我們家的下人,前些年...從京營武庫...順手拿回到府上。”
“這一來二去,也就形成了慣例。”
魏忠賢冷笑一聲:“這麼說,還是你家祖上做的?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聖旨到!徐世琪,徐世凱接旨。”
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帶著四個錦衣衛校尉,四個大漢將軍。大步流星走進來。
“大漢將軍”是明代宮廷特有的儀仗侍衛,隸屬錦衣衛,並非實際領兵的將軍。
而是精選的魁偉武士,負責皇帝儀衛、朝會陳列、宮禁值守等事務。
“大漢將軍”會在早朝的時候,在奉天殿丹陛兩側持金瓜、斧鉞等禮器,營造威嚴氛圍。
宮禁值守,“大漢將軍”會把守午門、乾清門等要地,夜間輪值。
“臣徐世琪,接旨。”
“臣徐世凱,接旨。”
“民婦朱氏,接旨。”三人紛紛對視一眼,朝著聖旨跪下,用頭杵地。
王承恩緩緩開啟聖旨,冷冷的表情,彷彿看著眼前的母子是死人一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國候徐允禎,在乾清宮畏罪自殺。定國候爵位,消爵。徐允禎二兒子徐世琪,發配到宣府,作為戍卒守邊,戴罪立功。”
“徐允禎三兒子徐世凱,發配到錦州,作為邊關戍卒,戴罪立功。”
“三日之日,兩人必須離開北京城,前往宣府鎮.錦州鎮軍營報道。不能以任何理由拖延。”
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娓娓道來,抑揚頓挫宣讀完聖旨。
噗!
朱氏聽到自己的丈夫,徐允禎畏罪自殺,頓時受到了劇烈的刺激,天旋地轉。向後倒去,直接陷入昏迷。
“娘!娘,你沒事吧?”徐世凱大吃一驚,連忙爬著過來,攙扶起朱氏。
徐世琪緩緩抬起頭,情緒激動。眼眶流出兩行淚水,滿腔的怒火。盯著王承恩這個大太監。
王承恩翹了一個蘭花指,瞥了一眼,聲音尖銳:“看什麼看?咱家可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皇爺的心腹。”
“你爹,已經死了。屍體現在就在外面,馬車上裝著。”
“再不下葬,那就臭死了。”王承恩滿臉的嫌棄。
魏忠賢回過神來,笑臉相迎,微微躬身:“王公公。抄家已經完成。從徐允禎府邸,抄出1300副甲冑,鐵弓500張,箭矢3000支。”
“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綢緞玉器瓷器。”
“勞煩王公公,通知一下曹公公。御馬監準備300輛馬車。”
魏忠賢語出驚人:“三百輛...可能還要運送三次。”
王承恩收起聖旨,十分的淡定:“就是運十次,也要運回去。皇爺,特意叮囑咱家。”
“抄定國候的家,要仔細。特別是田契。”
魏忠賢玩味一笑,低下頭看著徐世琪:“徐世琪。皇爺對你們徐家,算是寬宏大量。沒有株連九族。”
“還給你們兩兄弟,活命的機會。你們要懂得珍惜。”
“魏!忠!賢!你這個卑賤的閹人,你再說一遍。”
“信不信,老子我捨得一身剮,今日要血濺三步。”徐世琪頓時怒火中燒,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魏忠賢冷哼一聲,獰笑道:“想殺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