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永鬥嘴角微微上揚,拿出一個火摺子,在牆壁上一劃,點燃一根蠟燭。
“放心吧,這條密道。只有我知道。”
“密道直接通到大同鎮外,三十里。那裡有一座酒樓。”
“酒樓的掌櫃,是我的親侄子。酒樓裡面有食物,還有戰馬。”
“這些年,老爺我早就安排好了後路。”
王氏不由得鬆了口氣:“這就好,老爺。”
“對了,萬一朝廷的人追上來,咋辦啊?”王氏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
範永鬥神秘一笑:“這座地道,當初修建的時候。花費了兩百多萬兩銀子,裡面有九九八十一條通道。”
“其中,八十條都是死路。”
“只有一條,才是活路。”
王氏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分震驚的目光看著範永鬥。
“王氏,你是我的正妻。這種事情,我原本不想瞞著你。”
“但是,怕告訴你,你會說漏嘴,洩露這個秘密。”範永鬥連忙開口,安撫王氏。
“這邊,這條道是死路,根本出不去。”
兩人七拐八彎,走了有很長時間。
王氏情緒有些焦急:“老爺。還沒有到嗎?”
範永鬥:“放心,很快就到出口了。”
.....
范家祖宅,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200人的死士,橫七豎八倒地慘死,失去了生機。
秦良玉表情嚴肅,看著麾下的白桿兵:“給我搜!全力的搜!”
“任何一個角落,床底.衣櫃.伙房都不能放過。”
“範永鬥,這個漢奸必須要抓住。”
“是!遵命,秦帥。”
這個時候,兵部尚書崔呈秀。坐著馬車趕到,來到范家祖宅外院。
“秦閣老!秦閣老,你沒事吧?”
“抱歉,本官的車軲轆壞了。這才姍姍來遲。”崔呈秀穿著一件鐵甲,腰間懸掛一把三尺長劍。風風火火走進後院,來到秦良玉身邊。
秦良玉面無表情,十分的冷靜:“崔大人,客氣了。你也是第一次,來山西介休。”
“都是為陛下分憂。秦閣老,莫要怪罪。”崔呈秀十分的客氣,彎腰雙手作揖,表示自己的尊重。
他這個兵部尚書,烏紗帽不穩。
反而是秦良玉,作為一介女將軍。居然被陛下重用,提拔成為內閣次輔。
大明開國兩百六十年,第一次有女人,成為內閣輔臣。
“秦帥!後院東廂房,搜查出燧發槍五十隻,硫磺一百斤。”
“秦帥!我們在後院西廂房,搜查出一百五十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白銀。具體額數還在計算。”
“奶奶。我親自帶人搜查,後院的正房。沒有發現範永斗的蹤跡。只是抓到範永斗的兩個兒子,範賢和範健。”
秦良玉面色一沉,看著孫子馬萬年:“這麼說,範永鬥跑了?”
崔呈秀回過神來,提醒道:“秦閣老。應該會有地道。這些晉商,都是奸商。”
秦良玉大手一揮,命令道:“傳我的命令,白杆軍所有人,去尋找地道。”
崔呈秀回過神來,轉頭看著秦良玉:“秦閣老。我們不如現在,審訊範永斗的兩個兒子。他們應該知道,范家的密道在何處?”
“好,把人帶上來。”秦良玉想了想,還是接受崔呈秀的建議。
.....
“不知道,我們兄弟真的不知道。密道所在”
範賢被麻繩五花大綁,打了死結。
崔呈秀捲起袖子,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範賢的襠部:“範賢,你想清楚。如果不說,本官讓你進宮當太監。”
“此生此世,永遠都在宮中為奴為婢。”
範健看著這一幕,嚇得渾身發抖:“我說!我知道,密道在哪裡。”
“我...我帶你們進去。”
就這樣,範健帶著白桿兵,開啟密道。率先走了進去。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再加上,範健迷了路,把白桿兵帶進了死路。
就這麼一刻鐘的時間,範永鬥和王氏,已經成功逃走。
.....
山西大同,代王府。門楣高懸,金漆牌匾[代王府]
天穹殿屋簷,漢白玉石柱,綠琉璃瓦覆頂,雕龍畫棟,威武壯觀。
代王朱傳㸄,臉色十分難看,看著管家:“你說的是真的?管家”
“回稟代王,千真萬確。晉王一脈,因為謀反毒害陛下,被魏忠賢和盧象升,抄家砍頭。”
“現在晉王府,已經被東廠的人,強行霸佔。”管家李伯,躬身作揖。
代王朱傳㸄,聽完這話不由得背脊發涼,十分的擔心。自己會不會,像晉王一樣。
“管家。你馬上去庫房,清點100萬兩銀子,裝好馬車。”
“本王,寫一封奏摺。上奏給北京城。”代王朱傳㸄,權衡利弊決定服軟。
這就是崇禎時期親王的現狀,養尊處優,庸碌無為.又沒有兵權。
“陛下有旨,代王接旨。”
偏偏這個時候,一個司禮監小太監,帶著兩個錦衣衛。風塵僕僕的走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