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布地,現在已經帶著哈喇慎部,歸降了酋奴皇太極。”
“陛下,非常擔心王世忠。有可能叛變,暗中歸降皇太極。”
馬世龍頓時恍然大悟,站起身雙手抱拳:“末將明白了。上任之後,末將第一件事情,就是徹查張家口所有晉商。”
.....
前院,正堂。
韓爌穿著硃紅色官袍,腰間掛著腰帶。手裡拿著茶盞,品著茶看著懸掛的牌匾。
【明鏡高懸,寧靜致遠】
“好字,筆鋒蒼勁有力,筆走龍蛇。”韓爌下意識開口,稱讚兩句。
“誒呀,韓大人。失禮,有失遠迎啊。”
孫承宗大步流星的走出來,朝著韓爌雙手作揖。
“孫大人。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今日內閣,收到了12位親王,聯名上奏。”韓爌連忙站起身,作揖回禮。
“想必,是為了祿米減半。宗室親王不服。”孫承宗右手挽起,頜下一尺長髯。肯定的語氣。
“哈哈,孫大人。果然是老謀深算。”
韓爌緩緩開口,娓娓道來:“沒錯,南陽的唐王。甘肅的肅王。西安的秦王。”
“開封的周王,衛輝的潞王,湖北的楚王,成都的蜀王,衡州的桂王,武岡的岷王,銀川的慶王。漢中的瑞王,山東兗州的魯王。”
“親王上奏,彈劾戶部尚書畢自嚴。要陛下,將畢自嚴貶官。”韓爌緩緩開口,敘述道。
孫承宗一副淡定從容的神態,拿起白玉茶盞,喝了一口西湖龍井。
孫承宗反問道:“韓大人。你覺得陛下,會聽嘛?”
“宗室子弟,數量非常龐大。將近一百萬人。”
“在先帝時期,四川.湖南兩省的糧食,都不夠付宗室的祿米。”孫承宗作為兩朝元老,在天啟年間,可是擔任過兵部尚書。
“陛下登基之後,先廢除洛陽的福王朱常洵,貶為庶人。又派盧象升前往太原,將晉王一脈誅殺殆盡。”
韓爌苦笑一聲:“咱們這位陛下,太有主見。做事雷厲風行,從來不會瞻前顧後。”
“孫大人。本官是擔心...”韓爌的臉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說到底,朱由檢這麼做不是損害他的利益。
孫承宗眼珠一轉,耐人尋味的表情:“韓大人,你是擔心這些親王,會不會造反?”
“正是。”
“韓大人,不必擔心。親王不能募兵,不能插手干預地方政務。就算豢養私兵,也不會有很多。”孫承宗緩緩開口,分析起來。
“再說了,陛下早就下了聖旨。從陝西開始,收取宗室稅。”
“不交,廢除爵位,貶為庶人。然後就抄家。”
孫承宗繼續說道:“陛下,可是下了三道聖旨。允許宗室子弟,參加科舉。允許宗室子弟參軍,經商。”
“陛下,還是給宗室子弟,留下一條活路。”
韓爌若有所思,右手挽起頜下長鬚:“這麼說的話,那就壓下來?”
孫承宗遲疑一會:“要知道,現在北直隸爆發蝗災。陛下,就在保定。”
“身為臣子,自然是為君主分憂。”
“這種小事,就不要打擾陛下。免得陛下分心。”孫承宗當機立斷,按照輕重緩急,作出這個決定。
.....
山西,介休。范家祖宅。
秦良玉面色鐵青,看著孫子馬萬年。毫不猶豫扇了一巴掌:“廢物!追一個商賈,還能讓他給跑了。”
“奶奶,我有罪。”馬萬年臉頰火辣辣的疼,連忙單膝跪倒在地,羞愧的低下頭。
秦良玉表情嚴厲:“本帥對你小懲大戒,拖下去,打20軍棍。”
就這樣,馬萬年被打了20軍棍,屁股皮開肉綻。
崔呈秀表情嚴肅,雙手抱拳,看著秦良玉:“範永鬥透過密道,逃之夭夭。”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崔尚書,汝這是何意?”秦良玉有些詫異,看著魏忠賢麾下的“五虎”之一,心裡在想難不成,崔呈秀是想要放過範永鬥。
崔呈秀表情嚴肅,沉聲道:“山西范家,是鼎鼎有名的晉商。家財萬貫,走私多年賺得盆滿缽滿。”
“秦閣老,陛下的口諭。拿著范家族譜,誅九族。”
崔呈秀語出驚人,眼神中迸射一抹寒芒。
“和範永鬥沾親帶故的家族.商賈,肯定有很多。”
“秦閣老。陛下的意思,那是斬草除根啊。”
秦良玉深呼吸,深思熟慮過後,點頭答應:“好吧,老嫗同意了。拿著范家族譜,誅殺範永鬥九族。”
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陛下的用意,是斬草除根。
範永鬥,跑了那就算了。
但是,族譜在抄家的時候,被搜查出來。
第一個受到牽連,那就是太原王家。因為,範永鬥八抬大轎的正妻,正是太原王氏嫡女。
“傳本將軍令,城中購買糧草。五日之後,出兵去太原。”秦良玉大步流星,走到外面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