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帶著12000白桿兵,以及傳旨的司禮監太監杜恆。從德勝門浩浩蕩蕩,進入北京城。
很快訊息,就被東廠和錦衣衛,傳入了宮中。
紫禁城,乾清宮中。
魏忠賢帶著一位錦衣衛,笑吟吟的走進,乾清宮正殿。
“皇爺。這位是五軍都督府左都督,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
“另外,內閣次輔秦良玉,帶兵進入京城。現在已經進入京營。孫尚書,已經把白桿兵,安置好住所。”
魏忠賢穿著大紅色鬥牛服,從袖口取出一份奏摺。彎腰躬身,雙手捧著奏摺。
朱由檢面無表情,從頭到尾審視田爾耕,一語雙關道:“田爾耕。這幾個月,朝廷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好像消失了。朕,還以為你死了。”
“什麼時候出殯?”朱由檢面色不悅,陰陽怪氣的說道
田爾耕早就被魏忠賢提醒,雙膝跪到在地。朝著朱由檢恭恭敬敬,行三跪九叩的大禮:“臣,願意誓死效忠陛下。願意做陛下的鷹犬!”
朱由檢沒有一絲表情波動,雲淡風輕的神態:“田爾耕。鷹犬,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的。”
在古代,鷹犬可是褒義詞,不是貶義詞。
想要做皇帝的鷹犬,是需要付出代價。是需要有條件的。
田爾耕面色僵硬,下意識伏地叩首,說話帶著哭腔:“陛下。臣,願意獻出這些年抄家東林黨,得到的贓銀。”
他也沒辦法,自從王承恩上位,當上錦衣衛指揮使。直接將他架空了。
有什麼事情,都是讓許顯純去做。
他想要奪回權利,但是王承恩的身份。讓他投鼠忌器。
王承恩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小皇帝器重信任的大太監。
至於說,除掉王承恩?
這種想法,田爾耕根本想都不敢想。
一旦王承恩死了,到時候自己第一個,就會收到小皇帝朱由檢的懷疑。
到時候,那就是九族消消樂。
田爾耕的乾爹,魏忠賢僅僅是司禮監秉筆太監。
這幾個月,田爾耕夜不能寐,經常做噩夢。害怕朱由檢,秋後算賬。把自己暗中殺害。
朱由檢坐在軟塌上,身上披著狐皮大氅,沒有說話。將目光對準魏忠賢。
魏忠賢十分果斷,走了過去。抬起右手,朝著田爾耕的後腦勺,狠狠扇了一巴掌。
魏忠賢怒吼一聲:“說話!啞巴啦!”
田爾耕差點被打蒙,喉結上下蠕動。
方正化站在朱由檢的右側前方,表情不悅。右手握在長刀的刀柄,緩緩拔出三寸。一道銳利的寒芒,一閃而逝。
我方正化,已經投靠皇爺。
他真的,太想進步了。
魏忠賢轉過頭,看了一眼方正化。沒有在多嘴。
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波雲詭譎。
田爾耕咬了咬牙,以頭磕地:“臣,知道河南發生蝗災。臣願意獻出一百七十六萬五千四百六十九兩白銀,為陛下分憂。”
朱由檢微微點頭,抬起自己的右手,向下壓了壓。給了方正化一個眼神。
方正化看到了,心領神會。右手握著長刀,緩緩收回刀鞘。
朱由檢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田愛卿,為我大明分明。朕,龍顏大悅。”
還搞得有零有整,想必是魏忠賢教他的。
“起來吧,田爾耕。以後規規矩矩的,聽從王承恩的命令。”朱由檢緩緩開口,順便敲打一下。
“汝要知道,在錦衣衛裡面。沒有誰,是不可以替代。”
朱由檢淡淡的語氣,沉聲敘述:“錦衣衛是天子親軍。還作為情報機構,刺探情報.潛入北方異族韃子的內部。”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是,陛下!臣,牢記於心。”田爾耕緩緩站起身,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溼透了。
這位少年天子,絕對比先帝要強!
這是田爾耕,第一印象。
朱由檢沉吟一會:“你把一百七十六萬五千四百六十九兩白銀,裝車送進紫禁城。交給大伴。”
魏忠賢十分聰明,解釋道:“就是御馬監掌印太監,曹公公。”
田爾耕回過神來,雙手躬身作揖:“是,陛下。臣,這就去辦。”
“等一下。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一趟山西。”
朱由檢緩緩開口,緩緩站起身。穿上明黃色布鞋。
“山西?不知陛下,有何事?”
“臣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田爾耕回過神來,連忙開口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