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旭日東昇。
張家口堡,總兵府。
田爾耕帶著京城北鎮撫司錦衣衛,王世忠帶著五個賬房先生,以及1000精銳老兵,穿著皮甲,手持長槍。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總兵府。前往張家口馬市。
半個時辰之後,錦衣衛和明軍,包圍了馬市。
田爾耕態度強硬:“吾乃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
“奉陛下之命,前來張家口。嚴查晉商商隊.商號,以及張家口馬市。”
“從今天開始,嚴密封鎖張家口馬市!”
“任何出關的馬匹,都要經過錦衣衛嚴查。”
“繳稅情況,商隊.目的地。凡是不合法,發現違禁品,偷稅漏稅,一律查封!”田爾耕語出驚人,看著眼前四家晉商商號的掌櫃。
“田大人。我們都是良民啊。”
“是啊。我們誠信經營,茶馬互市這在先帝時期,就是合法的啊。”
這些商號掌櫃,頓時群情激憤,義憤填膺。
田爾耕冷哼一聲,高高舉起手裡的尚方劍:“你們說了不算!錦衣衛說了算!”
“這是陛下,賜予吾的尚方劍。賜予吾先斬後奏的權利。”
所有人頓時,嚇了一跳。不敢在囂張。
張家口總兵王世忠,面色嚴肅,大手一揮:“現在開始查賬!你們都不能走,留在這裡。”
“本官,帶來的賬房先生。會去你們的商號,進行查賬。”
“只要發現,賬目不對。沒有交稅,立即查封。”
王世忠說完,大手一揮。
五位賬房先生,手裡分別拿著算盤,還帶著一個僕役。前往四家晉商商號。
足足用了8個時辰,終於在范家商號,調查出漏洞。
“啟稟田大人,王總兵。”
“我們在范家商號,賬本上面查出來。”
“六月初二,范家家主範永鬥。從土默特部購買了12000匹戰馬。”
“但是,我們午時。親自去了范家,在張家口馬市的草場馬廄。”
“馬廄裡面,清點過後有20500匹戰馬。”
“換句話來說,有八千匹戰馬。是偷稅漏稅。”
兩位賬房先生,娓娓道來。看著田爾耕和王世忠,彙報情況。
“這兩萬匹戰馬,將會在六月十五。透過張家口,運送出去。經過獨石口,運送到歸化城,也就是土默特部草原,最終目的地是漠南蒙古。”
王世忠聽到這句話,臉都黑了,面如鍋底。
田爾耕冷笑連連:“好啊!觸目驚心啊。”
“范家商號,參與走私!”
田爾耕毫不猶豫,拔出尚方劍。一劍刺穿范家商號掌櫃的左胸:“尚方劍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噗嗤!殷紅的鮮血,飛濺到田爾耕的臉頰上。顯得無比的猙獰。
“錦衣衛,查封范家商號。特別是兩萬匹戰馬,一匹都不能放走。”
“王總兵。給我派兵,立即封鎖張家口馬市。”
“范家草場,馬廄裡面的所有的戰馬。都要帶回北京城,交給陛下處理。”田爾耕緩緩拔出尚方劍,面色冷酷。
范家商號掌櫃,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瞳孔擴散,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
王世忠毫不猶豫,雙手抱拳:“沒問題。我馬上派兵,封鎖張家口馬市。還有范家草場。”
當天晚上,深夜子時。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死士,手裡拿著一把弩。嘴裡咬著一把匕首,翻牆進入了總兵府。
一刻鐘之後,死士小心翼翼推開,後院東廂房的門。
噗嗤!噗嗤!
死士來到床鋪邊,左手拿著弩,瘋狂扣下弩機,三隻弩箭連續射出。
誰知道,掀開被子。裡面居然是軟枕。
鏘!一道寒光閃過,利刃刺入肉體。
田爾耕穿著飛魚服,外面還穿上鐵甲。身後站著一百名錦衣衛。
“老子,早就預料到。等著你們自投羅網。”
.....
三天之後,田爾耕帶著錦衣衛,還有張家口10000明軍,騎著兩萬匹戰馬。浩浩蕩蕩離開張家口馬市,南下前往北京城。
王世忠站在張家口堡的關隘,城垛邊感慨萬千:“這天要變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