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世澤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躬身雙手作揖:“爺爺。剛才內閣和六部,已經張貼告示。盧象升率領天雄軍,大獲全勝。在山西大同,俘虜了愛新覺羅·豪格。”
英國公張維賢,緩緩放下手裡的陶罐。看著自己的孫子:“這證明,陛下會用人。信任盧象升。”
“而且,爺爺還知道。陛下賜盧象升,爵位武侯,世襲罔替。”
張世澤大吃一驚:“武侯!世襲罔替?”
“沒錯。盧象升,可以說是陛下的心腹愛將。以後,汝要交好盧象升。千萬不能得罪。”英國公張維賢緩緩開口,雙眼銳利猶如鷹隼。
“爺爺。世澤知道了。”張世澤連忙彎腰,躬身行禮。
“這是一場大勝,足以載入史書的勝利。要知道,愛新覺羅·豪格,可是建奴大汗皇太極的兒子,還是長子。”
英國公張維賢,語重心長道。
“有時間就進宮,去看望你姑姑。透過你姑姑,讓陛下想起你,給你在天雄軍,謀一個差事。”
“七尺男兒,自然要建功立業。而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在京城鬥雞走狗。”張維賢緩緩開口,注視著自己孫子。
......
與此同時,豔陽高照,烈日炎炎。
陝西延慶府,安塞縣,這裡連續八年大旱和蝗災,早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田地裡面,不要說莊稼和麥穗,就是泥土都已經乾裂。
地方官吏,絲毫不顧朝廷,頒佈的免除田稅和人頭稅,進行層層剝削。
一個村莊內。縣令劉平金派出衙役,強徵賦稅。
因為,這個縣令和安塞縣的一個糧商勾結。
糧商需要大量的佃戶和土地。
於是,給縣令賄賂,送了1000兩白銀,以及粟米200斤,一頭肥豬。
要知道,朝廷不僅僅拖欠,邊軍的軍餉。還拖欠了陝西,大大小小二百名官員的廩米。
八個衙役硬生生搶走,村民們僅剩下的口糧。
“賤民!別擋道。”
“沒錯,不想死的就滾開。”
“賤民,你們這些賤民。死就死了,縣令老爺發話了。”
飢腸轆轆的村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被縣衙的衙役,用棒子狠狠打了一頓。
過了一會,一百多人身穿白袍,走進了這個村莊。
走進一片茅草屋內。
村民們滿身是傷,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無助的呻吟。
高迎祥身穿白袍,頭上包著白色頭巾,大聲疾呼:“鄉親們。與其坐而飢死,何不揭竿而起。我們拿起鐮刀和鋤頭,跟著我高迎祥,殺入縣衙。殺了這個狗官,開倉放糧。”
“反正左右,都是一死!他朱元璋,當年還是一個放牛娃!”
高迎祥目光嚴肅,拔出腰間的長劍,煽動道:“他朱家皇帝坐的紫禁城裡,高高在上。不管我們平民百姓的死活。”
“我們起兵,就是為了我們的後代。能有一條生路!”
“明朝的戶籍制度,農民的兒子,只能當農民。農民的孫子,還是隻能種地。”
“鄉親們。我高迎祥,願意做闖王!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可以殺了貪官,搶到縣城糧倉的糧食。”
高迎祥面色堅毅,聲音驟然拔高:“我們才能活下去!”
“只要鄉親們支援我,我可以發誓。殺了縣令之後,把糧食平均分給每個人。”
“每個鄉親,都能分到屬於自己的田地!!”
此話一出,猶如撬開了潘多拉魔盒。
“說的沒錯。與其坐著活活餓死,不如揭竿而起。殺了...縣令。”一名年輕的村民,咬緊牙關。全身傷痕累累。
“大伯.二伯.堂兄,我們跟著闖王,揭竿而起。”
“好...揭竿而起。”
“左右都是死,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
“闖王說的沒錯,朱元璋當年,還是一個放牛娃。”
村民們心中的仇恨,深處絕望之中。高迎祥的出現,就是黑暗中的一縷光明,指引了方向。
要麼被活活餓死,要麼揭竿而起。
殺了縣令和縣衙,飽餐一頓。追隨闖王高迎祥。
闖王高迎祥,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走上前,親自攙扶這些村民:“鄉親們。我們還有一些炊餅,作為乾糧。”
“來,把我們剩下的所有炊餅。分發給村民們。”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闖王的部下。”
闖王高迎祥,當機立斷。命令自己的部下。
就這樣,這群村民吃到了炊餅。勉強吃了五分飽。
.....
這天晚上,深夜。子時一刻。
闖王高迎祥,帶著兩百人。闖入縣城,強行衝入縣令劉平金的府邸。
“鄉親們,殺了這個狗縣令!”
憤怒的村民們,手裡拿著鋤頭和鐮刀。衝進房間,將睡夢中的縣令劉平金,活生生砍死。
噗嗤!噗通!
劉平金滿臉驚恐,死不瞑目。腦袋滾落在地上,來回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