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北京城,都人盡皆知。”韓府的管家韓伯,風風火火的跑進府邸。神色有些慌張。
韓爌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這群廢物!為什麼不自殺?
還被抓了活口,這不是留下把柄嘛。
韓爌面無表情,十分的鎮定:“我知道了,你過來一下,韓伯。”
管家韓伯不疑有他,走到韓爌面前。
噗嗤!一聲
利刃刺入體內,一把匕首刺入心臟。
管家韓伯目瞪口呆,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韓爌:“老爺...為什麼...殺我?”
韓爌兩眼眯起,流露出一絲寒芒:“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親手殺掉,跟隨自己多年的老管家。
韓爌不由得鬆了口氣,親自拖著管家,進入宅邸後院。
挖了一個坑,把管家韓伯埋了進去。
剛剛埋好土,韓爌累的氣喘吁吁。
“老爺。府邸外有一個人,自稱是您的學生袁崇煥。遞上拜帖,想要求見老爺。”
這個時候,韓爌的夫人丁氏,穿著華麗的錦袍。長髮盤成一個牡丹頭,氣質高貴典雅。
袁崇煥?他居然還沒有離開北京?
元素,究竟想要幹什麼?
自己到底,要不要見他?
韓爌放下手裡的鏟子,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你去告訴袁崇煥,就說老夫不在。去了浙江。”韓爌深思熟慮,還是做出決定,不見袁崇煥。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袁崇煥現在無權無勢,又被崇禎皇帝厭惡。五十年內不得錄用。
換句話來說,袁崇煥已經失去他的利用價值。
夫人丁氏回過神來,連忙行禮:“是,老爺。”
......
韓府,大門外。
袁崇煥正在石獅子前,焦急的等待著。
他卻不知道,不遠處的衚衕口。有一個餛飩攤。
餛飩攤的掌櫃和夥計,都是東廠的人。
“賣糖畫!好看又好吃的糖畫,10個銅板!”
斜對面有一個小攤,正在賣糖畫。
小攤的掌櫃,一遍吆喝。視線死死的對準袁崇煥。
他是西廠的密探,偽裝成商人,來到韓爌府邸外的巷子,監視韓爌。
過了一會,韓府的朱漆大門被開啟。丁氏穿著華麗的錦袍,探出一個腦袋。
“師母。”
袁崇煥看到門開啟,連忙跑上去詢問:“老師,願不願意見我?”
丁氏苦笑一聲,娓娓道來:“元素。你老師不在,他奉旨去了浙江。替朝廷收賦稅。”
袁崇煥錯楞的表情:“師母。老師不在?不可能啊。”
“我的家丁,明明看到老師秘密回京。”袁崇煥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丁氏頓時面色一沉,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改變:“不在就是不在。你現在,一介布衣!”
“趕緊離開京城,回到你老家去吧,袁崇煥。”
話音剛落,丁氏就關上了府門,親自插上了門閂。
袁崇煥面色鐵青,無比的難看。
看來,老師是不願意見自己。
又站了一會,金烏西墜,到了宵禁的時間。
整個紫禁城,全城戒嚴,進入宵禁。
紫禁城,武英殿。內閣值房。
秦良玉和孫承宗,坐在案桌前面。眼前堆積了六部的奏摺和題本。
秦良玉放下一份兵部,遼東軍第四季度的軍餉預算。
這份題本,是兵部尚書崔呈秀寫的。
“哼!遼東軍十五萬人,東江鎮的毛文龍五萬人。”
“兵部居然像戶部,索要200萬兩銀子。”秦良玉面色一沉,十分的不滿。
“他崔呈秀,真以為我秦良玉,不懂得行軍打仗?”
“遼東軍,一個月的軍餉。也就是34萬兩。”
“擺明就是崔呈秀,想要貪汙軍餉!”
孫承宗接過話,表情嚴肅提醒兩句:“秦閣老。崔呈秀,是魏忠賢的人。”
秦良玉冷哼一聲:“我不怕他魏忠賢。陛下,既然讓我當內閣次輔,處理六部的事務。”
“我秦良玉,就要盡心盡責。”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秦良玉冷靜的分析,視線環顧一週,看著孫承宗:“稚繩。陛下最痛恨的,就是貪汙!”
“楊漣貪汙,被誅九族。”
“周奎貪汙,抄家。族人流放雲南曲靖。”
“成國公朱純臣被剝皮實草。”
“殺了多少勳貴,殺了多少官員。”
“以後軍餉的發放,必須由我過目。我秦良玉,要對得起陛下的知遇之恩。”秦良玉振振有詞,大義凜然的神情。
“秦閣老。現在訊息傳開了,東林黨派刺客,昨天夜裡刺殺皇上。”
這個時候,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穿著硃紅色袞袍,手裡提著一個燈籠,帶著一群司禮監的小太監走進內閣。
“整座北京城,是人盡皆知。”
秦良玉和孫承宗,對視一眼,連忙開口追問:“王公公。陛下,有沒有受傷?”
王承恩搖了搖頭,表情嚴肅:“放心吧,皇爺洪福齊天,毫髮無損。”
秦良玉不由得鬆了口氣:“那就好。”
“對了,秦閣老.孫閣老.王閣老。”
“兵科給事中錢允鯨.戶科給事中張弘。禮部尚書溫體仁,全部被抓送到了北鎮撫司詔獄。”王承恩雙手作揖,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出內閣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