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無意中,教了楊超躍什麼不好的思想。
康文把排練室的門推開,寒風吹散屋內的暖氣,群演們安靜下來。
康文繼續剛剛的流程,目光落到楊超躍身上:“你會哪裡的方言?”
楊超躍遲疑一秒,鼓起勇氣,緊張得心裡砰砰跳,低著頭不敢直視康文的目光:“魔都的。”
啥子?
江陽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一下。
真就現學現用啊。
兩個小時前,在計程車上,自己還在教楊超躍魔都話。
現在這丫頭就敢忽悠康文說自己會魔都方言。
楊超躍好像跟著自己學壞了。
沒準一會兒要給楊超躍收拾爛攤子。
楊超躍感覺後腰滲出冷汗,布料黏膩地貼住面板,脫口而出的謊話讓舌尖泛起苦味。
“你也會魔都話?說句聽聽。”康文抬了抬眼皮。
“吾夾楊超押。”
意思是,我叫楊超躍。
這句自動滑出唇齒的話,是江陽先前在計程車上手把手教她的。
也是她目前會的唯一一句魔都話。
心裡緊張得提心吊膽的。
“抬起頭說話。”康文身體前傾,鋼筆在玻璃桌面敲出篤篤悶響。
楊超躍喉嚨滾了滾,肩膀微微後縮,抬頭看著康文,眸光卻還是有些飄忽,指甲在掌心掐出凹痕。
“說說看,魔都話發音,和普通話發音有什麼區別?”康文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