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裡曼開出的兩個條件,很明顯戳中了高階吸血鬼的命門,讓他們抓心撓腮,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和雷吉斯,夜之女王和歐立安娜這種第二代高等吸血鬼不同,狄拉夫的年紀更大一些,是和暗影長老他們同一代的吸血鬼,被天球交會扔到這個世界的倒黴蛋。
雖然那時候年紀還小,狄拉夫對自己故鄉的記憶沒有那麼深刻。
但是孤孤單單在獵魔人世界生存上千年的他,對於那個只存在記憶中的故鄉,也和暗影長老一樣,是他心中的一個執念。
反倒是高等吸血鬼歐立安娜,因為根本沒有見過所謂的故鄉,她對基裡曼所說的,能讓女性高等吸血鬼懷孕的方法更感興趣。
可能只要稍微勾引幾下,她也願意和夜之女王一樣,在基裡曼這裡付費懷孕。
甚至在他們心裡,已經產生了一種陰暗的想法。
那就是將面前這個獵魔人抓住,把他變成高等吸血鬼的生育機器,幫助女性高等吸血鬼們懷孕。
不過很快,基裡曼使用上古之血能力,瞬間帶著兩個吸血鬼穿越幾百公里的距離來到維吉瑪城,也順帶打消了他們的這種念頭。
這瞬間跨越幾百公里的一幕,直接讓兩個高等吸血鬼瞪大了眼睛,同時也對獵魔人所說的能夠穿梭世界,帶著高等吸血鬼們回到故鄉的方法相信了幾分。
說個實在話,高等吸血鬼們雖然力量強大,普遍在人類的社會中活得很自由。
但他們並沒有喜歡這個世界。
在大多數高等吸血鬼眼中,自己才是高等種族,力量強大,壽命悠久,無論受到什麼傷害都能很快恢復。
反倒是人類這些短命鬼,像是未開化的野獸,卑鄙無恥,兇狠野蠻。
因此除了少數高等吸血鬼之外,大部分吸血鬼甚至選擇隱居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也不願意和人類接觸,更別說瞭解他們,親近他們,和他們交朋友了。
要不是人類的血液相對於其他生物來說更加可口,是吸血鬼眼中最可口的食物,恐怕這些超強的生物根本不會出現在人類面前。
來到維吉瑪之後,基裡曼並沒有強硬的控制這兩個吸血鬼,反而相當有禮貌的邀請他們去往夜之屋。
從這兩個高等吸血鬼配合的態度,基裡曼相信,他和高等吸血鬼合作的計劃還是相當可行的。
………………
一直到了第二天凌晨,基裡曼才從泰莫利亞返回到陶森特。
在和夜之女王見面之後,他和兩位高等吸血鬼的談判還算順利,只是抽血和採集一部分身體組織的要求,這兩位吸血鬼暫時答應了下來。
而其他具體的合作,則需要過段時間再具體詳談。
雖然還是凌晨,天色未亮,但陶森特溫暖的、浸潤著葡萄藤蔓氣息的夜風已經撲面而來。
他像一片陰影般悄無聲息地融入自己的葡萄酒莊園,來到他和席安娜有過好幾次親密接觸的那處臥房裡。
然而他才剛剛靠近,一種不協調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
基裡曼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像獵食的貓科動物一樣貼近臥室的木門。
門扉並未關嚴,一線暖黃的光傾瀉出來,伴隨著壓抑的喘息和……某種布料被撕裂的、清脆而帶著羞辱意味的聲響。
他輕輕推開一條縫隙,眼前的景象讓這位見多識廣的獵魔人也微微挑起了眉梢。
壁爐的火焰跳躍著,將室內的奢華傢俱和牆上掛著的名家畫作鍍上一層搖曳昏黃的光。
但此刻,那光暈的中心並非壁爐,而是被推到中央的女公爵安娜·亨利葉塔。
她狼狽地趴伏在巨大的紅木書桌邊緣,那身價值連城的鮑克蘭宮廷長裙早已被粗暴地撕開了大半,露出大片光潔卻微微顫抖的背脊和半邊圓潤的肩頭。
象牙般潔白的肌膚上,幾條新鮮的紅痕交錯重疊,顯然是剛剛被某種堅韌之物抽打過,其中一條甚至微微腫起,透出皮下滲出的、細細的血珠。
她的雙手被反剪著用自己裙子的束腰絲帶綁住,金色的長髮凌亂地散落,遮掩住她佈滿紅潮、混雜著屈辱與無法置信的面龐。她的身體因疼痛和難以言喻的羞恥而繃緊。
站在安娜身後,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正是她的姐姐,席安娜。
席安娜的姿態如同一位行刑的黑暗女王。她褪去了平日裡那層在他面前的乖巧偽裝,眼中燃燒著冰冷而狂烈的火焰。
那是經年累積的怨恨、被遺棄的哀傷以及某種深沉的、無法被簡單定義的痛苦交織而成的火焰。
她手裡緊握著的,是安娜腳上一隻價值不菲的、鑲嵌著珍珠的絲綢便鞋。
那柔軟的鞋底此刻成了行刑的工具。席安娜的呼吸同樣急促,但並非因為疲倦,而是情緒激盪。
“告訴我,《童話世界》在哪裡了?”
席安娜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像是毒蛇的嘶鳴,每個字都淬著冰冷的恨意與更深的執拗,
“你把它藏在鮑克蘭的哪個角落裡?我親愛的妹妹……告訴我!”
她揮動手臂,鞋底再次精準地落在安娜裸露的肩胛骨下方,發出又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啊——!”
安娜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身體劇烈地一顫,隨即死命咬住嘴唇,試圖將那恥辱的呻吟咽回去,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
“你不能……你怎麼敢……”
“我為什麼不敢?”
席安娜俯身,滾燙的氣息拂過妹妹因疼痛而緊繃的肌膚,眼中帶著瘋魔般的憐愛與殘忍。
“我親愛的安娜,你擁有的一切——王座、權力、這公國……,本來可能都有一半是屬於我的!”
“但父親,還有你那順理成章的繼承權,把我們硬生生劈成了地獄的兩端!”
“我是愛你的,我的妹妹,我血脈相連的另一半……”
她的手指,塗著蔻丹的指甲帶著愛撫般的危險,輕輕撫過安娜背上最新的鞭痕,感受到那熾熱的腫痛。
“可每次看到你,穿著華服,坐在那王座上接受臣民的跪拜,那股恨意就像毒液一樣腐蝕著我的心!”
她猛地抬手,又要揮落。
“啪啪、啪。”
清晰的三聲擊掌聲,突兀地在書房門口響起,打斷了席安娜的暴戾宣洩。
房內兩人悚然一驚,席安娜像受驚的野獸般猛地轉身,鞋底還舉在半空。
安娜則拼盡力氣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那道熟悉的、高大的黑色身影斜倚在門框上,琥珀色的貓眼在爐火的映照下閃爍著非人的、難以捉摸的光芒。
不是別人,正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基裡曼。
“多麼……‘感人’的姐妹重逢場面。”
基裡曼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訝異和更濃重的玩味,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他踱步走了進來,動作流暢而無聲,目光饒有興致地在那令人血脈賁張的景象上來回掃視——姐姐的瘋狂與掌控,妹妹的脆弱與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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