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飛劍驟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般破空而去!
“啊——!等等!我忘了換衣服了!”強勁的氣流瞬間灌滿了寬大的浴袍,衣袂翻飛,獵獵作響!
比比東驚叫一聲,為了不讓浴袍徹底掀開走光,只能手忙腳亂地死死揪住領口,
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八爪魚般,狼狽又羞憤地猛地向後一靠,緊緊貼進趙臨川懷裡,尋求唯一的遮擋和依靠。
“趙臨川!”
“你個混蛋!”
“你總是找各種方法佔我便宜!”比比東又羞又惱的控訴聲,被呼嘯的夜風吹散在千米高空之中。
呼嘯的夜風灌滿了寬大的浴袍,比比東一路驚呼連連,雙手死死揪著領口以防春光乍洩,
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小獸般,下意識地緊緊縮在趙臨川溫暖的懷裡,
感受著他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竟莫名地生出一絲安心的感覺。
直到飛劍穩穩懸停在昨日那處熟悉的懸崖邊上。
趙臨川低頭,看著懷裡鴕鳥似的比比東,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壞笑,“這位聖女冕下,目的地已抵達,風景獨好,您是不是該從我懷裡…鑽出來了?”
“哼!”比比東這才如夢初醒,慌忙鬆開手,從他懷裡跳開。
臉頰緋紅地瞪了他一眼,一邊飛快地重新系緊浴袍的腰帶,一邊強撐著氣勢反唇相譏,“老孃給你機會佔便宜,你還不樂意了是嗎?”
她踏上堅實的崖石地面,轉過身,月光勾勒著她玲瓏的曲線,她故意挺了挺胸脯,帶著一絲挑釁的微笑,“怎麼樣,本小姐得魂力…夠軟嗎?”
趙臨川收起飛劍,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嗯…體感嘛,馬馬虎虎。”
“就是太瘦了點,硌得慌。”
“什麼?!”比比東聞言不由得慍怒起來,柳眉倒豎,“老孃不軟你還拿你那‘暗器’硌著我?!講不講道理!”
“有的地方…確實挺軟,”趙臨川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隨即話鋒一轉,一本正經,“不過其他地方嘛,骨頭硌人得很。”
“趙臨川!我咬死你!”比比東被他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腔調徹底點燃了怒火。
趁他不備,猛地撲過去,張開小嘴,亮出小白牙,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趙臨川的手臂上!
“唉!臥槽!”趙臨川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吃痛出聲,“你真的是屬狗的啊!!”
然而,更痛的卻是比比東!她只覺得像是咬在了一塊千錘百煉的精金上
震得牙根發酸,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嗚~~我的牙!!”
她捂著嘴,淚眼汪汪地瞪著趙臨川,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你是鐵打的嗎?!”
趙臨川看著她疼得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又好笑又無奈,“我是不是鐵打的不重要,但你啊…肯定是屬狗的!”
“我就是屬狗的怎麼了!”比比東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淡酒紅色的髮絲都隨著她的怒氣微微飄動,作勢又要撲上來。
“來來來,給你咬,隨便咬!”趙臨川乾脆伸出另一條胳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