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聲音的主人,月關和鬼魅瞬間噤若寒蟬,再無半分猶豫,立刻單膝跪地,姿態恭敬到了極點。
鬼魅深深低下頭,拱手沉聲道:“大供奉恕罪!屬下鬼魅,斗膽懇請大供奉,救救聖子冕下!”
“聖子?”千道流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疑惑。
武魂殿何時冊立了聖子?
他緩緩睜開眼,金色的瞳孔中神光內蘊,“進來說話。”
“是!”鬼魅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快步走入神聖而空曠的大殿。
月關也強壓著心中的驚懼,緊隨其後。
殿內,兩人再次在千道流那平靜卻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目光注視下,單膝跪倒。
“免禮。”千道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目光落在鬼魅身上,“說吧,這‘聖子’是怎麼回事?”
鬼魅不敢起身,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將比比東與趙臨川之事原原本本道來。
他著重描述了趙臨川那驚世駭俗、超越常理的魂環配置,以及他瞬殺一位魂鬥羅和兩名魂聖的駭人戰績。
最後,他艱難地講述了千尋疾明知趙臨川與七寶琉璃宗有怨,卻故意不給其身份證明,強令他前往七寶琉璃宗“商定”那份近乎羞辱性的協議。
以及趙臨川最終竟成功簽訂協議,但人卻失去了音訊的經過。
千道流原本平靜的面容漸漸沉了下來,眉頭緊鎖,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開來。
“你是說,疾兒為了聖女,竟將如此一位堪稱曠古爍今的絕世天才,親手推向了必死之路?”
他的聲音冰冷,聽不出情緒,卻讓殿內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鬼魅的頭垂得更低了,身體微微發顫。
教皇與聖女之間的隱秘糾葛,絕非他一個封號鬥羅可以妄加評論的。
他只能保持沉默。
千道流微眯起雙眼,金色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怒意。
知子莫若父,千尋疾心裡那點齷齪心思,他豈能不知?
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甚至意圖扼殺一個未來可能超越極限的天才?
愚蠢!短視!
“可有他的確切訊息?”千道流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但其中的分量卻更重了。
鬼魅連忙回答,“回稟大供奉,七寶琉璃宗雖然與聖子有怨,但聖子既然能成功簽下那份協議,全身而退,想來當時是無恙的。”
“只是…”他猶豫了一下。
“直言無妨。”千道流淡淡道。
鬼魅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最大的隱憂,“大供奉,因聖女與教皇冕下之間…之事,聖子心中必然積鬱難平。”
“他此次離去,恐怕…短期內不會輕易返回武魂殿了。”
“而當他再次歸來之時,以他的性情和實力,恐怕…恐怕會掀起一場針對教皇冕下的腥風血雨。”這話已經說得極其露骨,暗示趙臨川再回來,很可能就是與千尋疾、甚至與整個武魂殿高層徹底對立之時。
“這個混賬東西!”千道流猛地一握拳,空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爆鳴,一股凌厲的氣息一閃而逝。
他霍然起身,金色的長袍無風自動,“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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