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殺了那個姓趙的畜生,奪回留影石,就沒人再知道今天的事!”
“父親是封號鬥羅,定能將他挫骨揚灰!”
唐嘯沉默片刻,權衡利弊。
這是目前唯一能報仇雪恨、又能保住昊天宗顏面的辦法了。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陰冷,“好!就依你所言!我們立刻動身回宗門!”
達成共識,兩人掙扎著想要爬起。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一個更窘迫的問題——他們的魂導器連同所有的衣物,都被趙臨川搜刮走了!
此刻兩人身無寸縷,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該死!!”唐昊羞憤欲絕,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忍著渾身痠痛和難以啟齒的黏膩不適,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溜到山下的溪流邊。
他們相隔老遠,各自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胡亂地清洗著身上的汙穢和藥粉殘留。
冰冷的溪水刺激著傷口,讓他們齜牙咧嘴,卻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清洗完畢,更大的難題來了——沒有衣服!
兩人只能光著屁股,如同原始人般,藉著夜色的掩護,偷偷潛入到山下之前阿銀生活的村莊中。
他們像賊一樣,撬開一戶看起來比較窮困的人家後院,強忍著恥辱感,胡亂套上兩件偷來的粗布衣裳。
做完這些後,二人如同喪家之犬般,頭也不回地朝著昊天宗的方向狼狽逃竄。
月光下,兩個穿著不合身粗布衣服的狼狽身影,與昔日叱吒風雲的昊天雙星形象,形成了無比諷刺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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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川帶著阿銀一路向落日森林深處行進。
七日時光在兩人的談笑風生中悄然流逝。
這七日裡,趙臨川向阿銀袒露了許多過往。
他講述自己如何在微末中崛起,如何為了守護重要之人不惜與封號鬥羅級的強者“死戰”,最終才身受重傷,漂流到小石頭救起他的河邊。
這些故事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在阿銀心中激盪起層層漣漪。
她望著身邊這個強大、神秘又重情重義的男人,心中的仰慕與親近感悄然攀升到了新的高度。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與嫉妒悄然滋生——那個被他如此拼死守護的女子,為何不是自己?
若能有這樣一個人為自己傾盡所有,縱然血祭獻身,她也心甘情願。
他們彼此分享著生命中的點滴。
趙臨川述說著大陸的奇聞異事、驚險歷程。
阿銀則低語著森林的靜謐、藍銀草的絮語、以及化形後小心翼翼的遊歷。
只是,阿銀的目光在趙臨川身上流連的時間越來越長,那眼神深處,已悄然摻雜了不同於感激的情愫。
這般耀眼的存在,她……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