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趙臨川悶哼一聲,比比東竟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彷彿要將所有的擔憂、不捨、憤怒都宣洩在這一口之中。
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聲音哽咽而破碎,“趙臨川!你要是不回來…我會記恨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
她用力推開他,揉了揉被淚水沾溼的唇瓣,眼神卻無比認真,“你一定要藏好!藏得深深的!我等你三年!”
“三年之後,你若不來…”她深吸一口氣,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那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不要再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答應我!”
說完,她猛地踮起腳尖,帶著決絕和滿腔的愛戀,在趙臨川唇上印下了一個短暫卻無比滾燙的吻!
如同蝶翼輕觸,一觸即分。
隨即,她決然地轉身,酒紅色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悽美的弧線,頭也不回地朝著聖女殿的方向奔去,
只留下一個微微顫抖的、消失在長廊盡頭的背影。
趙臨川站在原地,指尖緩緩撫過唇上殘留的溫軟觸感和淡淡鹹澀。
他望著比比東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如淵,所有的玩世不恭盡數斂去,只剩下磐石般的堅定和無盡的鋒芒在眼底凝聚。
“我一定會回來。”
“待到那時,這武魂殿的天…必將因我而改換!”
無聲的誓言,在雷霆餘威散盡的武魂城上空,悄然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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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殿內,重嶽恭敬覆命,“教皇冕下,趙臨川已採辦完所需物資,離開武魂城了。”
“嗯…”千尋疾目光落在重嶽身上,“他都帶走了些什麼?”
“這…”重嶽面露猶豫,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千尋疾聲音平淡。
“冕下,那小子…帶走了兩塊千年魂骨,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重嶽斟酌著措辭。
夜骸在一旁嗤笑介面,“雜七雜八?具體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重嶽如實稟報:“一個可以容納活物的‘如意百寶囊’,大量堅韌的魂獸皮革、精鋼鍛造的粗重鐵鏈、上好的鐵木木材,以及…各式各樣的藥物。”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其中不乏一些…藥性極為陰損下作的藥物。”
“他甚至搬空了雜貨庫裡幾乎所有的生石灰粉!”
“哈哈哈!”夜骸忍不住放聲嗤笑,充滿了鄙夷,“他這是要做什麼?開雜貨鋪?還是小孩子過家家?”
“又是石灰又是下三濫藥的,難不成想去給人下絆子?”
千尋疾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不必理會。隨他折騰。”
“冕下,”夜骸眼中寒光一閃,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是否需要屬下…”
“不必。”千尋疾打斷他,眼中算計的光芒閃爍,“這件事,我們不必髒了自己的手。”
“那個古榕,不是最喜歡暗中扼殺有潛力的天才嗎?”
“你去把訊息放出去,就說趙臨川已受聖女盛情邀請,現在正在武魂殿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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