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並未睜眼，指尖在觸到一片溫軟後便猛地收緊，手臂也順勢環住來人的腰。
感受到腰間的力度，柳神有些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軟，旋即便跌進林陽的懷中，而且其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讓她瞬間紅了耳根，想要起身，卻被抱得更緊。
此時此刻，林陽的下巴正抵在柳神的發頂，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髮間，明明是一副沉睡的姿態，可手臂的力道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執拗。
“林陽？”柳神試探著輕喚，伸手抵在林陽的胸口，卻不敢真的用力推開。
林陽沒有回應，只是眉頭微蹙，環著柳神的手臂又收了收，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臉頰貼著她的發頂蹭了蹭，眉峰這才重新舒展，呼吸也恢復了悠長。
柳神僵在林陽懷裡，她能清晰感受到林陽胸腔的起伏，還有在她腰間那隻手的溫度，垂眸望去，林陽依舊閉著眼，倒不像是在裝睡，可這恰到好處的動作，卻又讓她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明明是你先抱上來的。”柳神低聲嘟囔，伸手輕輕撫平林陽眉峰殘留的褶皺，“罷了，就當是還你先前偷親葉尖的債。”話音剛落，懷裡的人忽然動了動。她嚇了一跳，連忙屏住呼吸，卻見林陽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望著竹椅外沉沉的夜色，聽著林陽安穩的呼吸，柳神原本緊繃的脊背漸漸放鬆，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輕輕環住林陽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輕聲呢喃道：“原來被人抱著睡，是這種滋味，真的很溫暖。”
剛在林陽懷裡找到些安穩的姿態，柳神就感覺林陽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忽然動了，原先那隻手只是虛虛攏著，可是，此刻卻順著她的腰線輕輕摩挲起來，指尖帶著刻意的溫度，從腰側滑到脊背，又緩緩收回來，像是在丈量她的身形。
“林陽？”柳神抬頭去看，林陽卻依舊閉著眼，睫毛都沒顫一下，口中低喃：“柳神……別跑……”
這話沒頭沒尾，尾音卻帶著點委屈，柳神剛要鬆口氣，腰側的手卻忽然收緊，將她往懷裡按了按。
林陽的臉頰貼著柳神的發頂蹭了蹭，鼻尖滑到她頸側，溫熱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唔……”柳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耳廓瞬間紅透，連耳根都泛了熱。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林陽髮絲掃過頸側的癢意，還有他無意識般往她頸窩鑽的動作，那姿態親暱得有些過分，這哪裡像是沉睡，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柳神抬手抵在林陽胸口，這次用了點力氣想推開，輕聲道：“林陽，你分明已經醒了，還裝睡。”
林陽卻像沒聽見，反而變本加厲，環著柳神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讓她整個人更貼近他懷裡，另一隻手也從竹椅扶手上抬起來，輕輕攬住她的後頸，指尖順著她的髮絲慢慢梳理。動作溫柔得不像話，偏生這溫柔裡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你就佔我便宜吧，也是我欠你的。”柳神輕聲說著，卻沒再用力推拒，反而輕輕捏了捏林陽腰間的軟肉。
林陽喉間溢位一聲低笑，帶著剛醒的微啞，他沒再裝睡，攬著柳神後頸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唇瓣直接覆了上去。
柳神渾身一僵，指尖下意識攥緊了衣襟，指節都泛了白，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吻，唇上的溫熱帶著霸道的侵佔感，讓她連呼吸都忘了，只能任由林陽帶著節奏，沉淪在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裡。
感覺到柳神的僵硬，林陽親吻的力道稍稍放緩，指尖卻依舊牢牢攬著她的後頸，不讓她躲開，唇瓣輕輕廝磨著她的唇，直到感覺到懷中人緊繃的脊背漸漸放鬆，連攥著他衣襟的指尖都洩了力，才重新加深了這個吻。
柳神的睫毛溼漉漉地顫著，眼尾的粉暈蔓延到臉頰，迎合的動作生澀卻真誠，環在林陽腰間的手也收了收，將他抱得更緊。
不知過了多久，林陽才稍稍退開些許。看著柳神泛紅的眼眶和微腫的唇瓣，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啞得厲害：“這才叫親。先前你落在我眉心的，頂多算沾了一下。”
柳神氣鼓鼓地瞪了林陽一眼，指尖卻軟軟地搭在他胸口，沒了半分力道：“你還笑，說好的等我化形。”
“是你先親我的。而且，我這是在履行約定，化形後，親一下。”林陽一邊說著，一邊將柳神往上託了託，讓她穩穩坐在自己膝頭。
竹椅本不算寬敞，兩人這般貼近，柳神的裙襬都鋪到了林陽的腿側。髮間的草木清韻混著青蓮香，在鼻尖縈繞得愈發清晰。
柳神被這親暱的舉動弄得耳尖發燙，下意識想掙開，卻被圈得更緊，她乾脆往林陽懷裡縮了縮，下巴抵在肩頭，聲音悶悶的：“就知道欺負我。明明是你先裝睡騙我靠近，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林陽低笑一聲，指尖在柳神髮間輕輕一勾，將一縷垂落的青絲繞在指上：“哪能算騙？柳神若不願，便是我睡死過去，也近不了你的身。”他指尖在柳神腰側輕輕一捏，“況且，欺負自己道侶，天經地義。”
柳神被捏得腰肢一顫，往林陽懷裡又縮了縮，鼻尖蹭過他頸側的肌膚，帶著點氣音：“哪有你這樣的，剛確定道侶就動手動腳。”話雖如此，環在他腰間的手卻悄悄收緊，連帶著裙襬都往他腿間攏了攏，像是怕自己真的掉下去。
林陽指尖停在柳神髮間，感受著懷中人溫軟的觸感，喉間的低笑化作輕哄：“不動腳，只動手，行不行？”說著，他抬手，指尖青芒流轉，一件繡著青蓮紋的外袍憑空出現，輕輕披在柳神肩上。外袍帶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連露在外面的腳踝都遮住了大半。
柳神聞到熟悉的青蓮香，肩頭的涼意頓時散去，抬手攏了攏外袍領口，指尖觸到衣襟上凸起的蓮紋，忽然想起什麼，從林陽懷裡抬起頭：“對了，你之前說，讓我涅槃後給你生個女兒。”她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外袍上的蓮紋，耳尖紅得快要滴血，“這件事兒，是不是也得‘履行’？”
林陽低頭望著柳神泛紅的耳尖，聲音放得極柔：“生不生、何時生，從不由‘約定’說了算，只看柳神願不願意。”
柳神指尖的動作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臉頰往林陽頸窩埋得更深，輕聲道：“先前你說要九天息壤時，我就應過了，待我涅槃重歸，你若還在，便如你所願。現在我化形了，你也沒走，自然是願意的。”
林陽輕輕一笑，指尖順著柳神的髮絲滑到她耳後，指腹蹭過那片發燙的耳尖：“願意就好。不過不急，等你徹底適應新道根基，等你什麼時候覺得‘想’了，我們再順其自然。生不生女兒是後話，眼下最要緊的是，讓我好好看看柳神化形後的模樣。”說著，他稍稍鬆開攬著柳神後頸的手，指尖輕輕托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月光從竹椅旁的空隙漏進來，落在柳神瑩白的臉頰上，眉心的柳葉神紋隨著呼吸輕輕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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