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柳運這麼鄭重其事地讓她帶上,想必有其用處。
她將袋子背在身上,便獨自朝著大比會場走去。
此時的大比會場,早已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其餘各峰的弟子們早早便來到了此處,一個個精神抖擻,躍躍欲試。
眼看距離大比開始不到一個時辰了,臨天峰的人卻還未出現,不少人開始發起了牢騷。
幾位身穿丹服的丹爐閣弟子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臨天峰該不會是害怕了吧?到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
“就算來了又怎樣?一個常年停留在煉氣期的廢物峰主,和他那個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暖床徒弟,我一個人都能輕鬆拿捏。”
陸斬風來到雲逸霄身旁,微微低頭,小聲說道。
“師父,依徒兒看,臨天峰的人大機率是不敢來了,要不咱們直接開始大比吧?”
雲逸霄目光陰冷,冷哼一聲道。
“不急,我要親眼看著臨天峰徹底滅亡。”
就在這時,星落弦揹著長劍,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入會場。
由於臨天峰沒有統一的弟子服飾,她身上那件散發著柔和華光的流螢照夜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奪目。
裙子上的寶石和絲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彷彿將整個會場的光線都吸引了過去。
“師父,那衣服看起來像是件靈寶啊。”
陸斬風眼睛一亮,指著星落弦身上的裙子說道。
雲逸霄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一眼便看出,這流螢照夜裙至少也是件先天靈寶。
莫說在臨天宗,恐怕整個靈界,這樣等級的靈寶都超不出十件。
如今臨天宗的鎮宗寶物,也不過是一件破損的先天靈寶,就這還能讓臨天宗穩居五宗之一,其威力可想而知,足以媲美一位大乘期強者。
而這流螢照夜裙一看就是件頂級防禦靈寶,穿上它,在同等級的對戰中幾乎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徒兒,今天你就一個目標,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身上這件靈寶搶到手,只要得到它,整個臨天宗都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雲逸霄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陸斬風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貪婪,死死地盯著毫不知情的星落弦,彷彿已經將那件靈寶收入囊中。
陸斬風那如惡狼般銳利的眼神,瞬間引起了星落弦的警覺。她微微皺眉,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戒備。
畢竟,來人可是臨天峰的死對頭,劍鳴峰的人。
這時,雲逸霄滿臉假笑,主動走上前來。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星落弦身上的裙子上游移,如同一隻飢餓已久的惡狼看到了美味的獵物,那眼神讓星落弦感覺渾身不自在,心中一陣發毛。
“星師侄,怎麼不見柳師弟今日前來?”
雲逸霄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星落弦右手緊緊握住劍柄,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她冷冷地回道。
“師父他今日身體不適,無法前來參加大比。”
雲逸霄心中暗自得意,看來噬魂丹已經發作了。
他心中想著,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卻被敏銳的星落弦捕捉到了。
雖然她不知道雲逸霄為何發笑,但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星師侄,我再勸你一句,趁早脫離臨天峰,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這大比之中危機四伏,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你那個廢物師父可保不了你。”
雲逸霄收起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多謝師叔關心,我星落弦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師叔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弟子吧,萬一我一人獨佔鰲頭,那劍鳴峰豈不是要淪為整個宗門的笑柄?”
星落弦毫不示弱,針鋒相對地回應道。
“哼,不識好歹!”
雲逸霄惱羞成怒,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靈力如同一把利刃,向著星落弦迅猛襲來。
星落弦見狀,急忙運轉星辰之力進行抵抗。
然而,築基期與元嬰期之間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她的星辰之力在雲逸霄的靈力面前,瞬間就被斬得粉碎。
就在那道靈力即將命中星落弦的千鈞一髮之際,掛在她腰間的袋子突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這光芒如同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輕易地將雲逸霄的攻擊擋了下來。
雲逸霄看著那袋子,心中暗自吃驚,能夠如此輕易地擋下自己的攻擊,這袋子定然也是件寶物。
不過,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的貪婪,暫時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