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之下自然是你說了算！”
“猛鬼眾到底有沒‘王將’這號人還說不準呢，一直以來我們都只是聽說過這個名號，卻從未真正見到此人。”
“……”
曹瀚的單方面說辭顯然並不能讓這些蛇岐八家的家主們信服，就連對橘政宗身份感到懷疑的上杉越與昂熱都是一副“騙鬼”的不信表情。
他們頂多懷疑橘政宗是其他人冒充的身份，卻從未往猛鬼眾首領“王將”身上想。
因為不管是時間還是行動軌跡橘政宗與王將都對不上！
“曹君，我需要證據！”源稚生握住天叢雲劍的手臂青筋暴起，粗重的呼吸聲任誰都能感受出其此時的狀態就如一座隨時都要噴發的火山。
“那個拉麵的沒告訴你們嗎？”
“告訴什麼？”
源稚生有點不理解，也有點不耐煩曹瀚的顧左右而言他，至於提到的“拉麵的”他倒是知道指的是上杉越。
在上杉越去到醫院與源稚生相認的時候就跟對方提起過自己就在東京大學后街賣拉麵的經歷。
見此情形，原本還準備隱瞞下去的上杉越不得不站出來坦白：“我選擇離開蛇岐八家隱姓埋名就是為了斷絕‘皇’的血脈，所以稚生你和弟弟稚女還有妹妹繪梨衣都不是透過正常途徑來到這個世上的。”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們仨都是試管嬰兒。”陪同曹瀚一起去東京大學的芬格爾適時站出來補刀道。
“不可能！”
惋惜的是他之前透過諾瑪想要追查相關證據，結果卻是一片空白。
顯然幕後之人早就把一切證據都銷燬的一乾二淨。
如此勁爆的訊息說出來別說是源稚生這個當事人一時之間臉上滿是迷茫與不知所措，其餘蛇岐八家的高層們也是無法置信的樣子。
源家少主不是源家少主，搖身一變成上杉家少主，這個世界開始有點顛成他們不認識的模樣！
“年輕人接受能力有點不行啊，這就開始懷疑人生了？真正勁爆的都還沒有揭曉呢。”
“學弟學弟，線上吃瓜啊~”
露西·帕拉斯表示戰鬥在一線她這輩子是沒那個機會了，但是吃瓜在一線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刻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如果我說不管是蛇岐八家的橘政宗也好，猛鬼眾的王將也罷，只不過都是某個幕後老陰嗶用獨特言靈·影之侍操控的克隆體呢？”剛說完曹瀚就直接來了一手預判源稚生，“你就別說什麼不可能了，源稚生。”
嘶——
如果說剛才“橘政宗與王將是同一個人”的訊息在第三層的話，那麼這一下是直接來到了第五層。
離譜到就連編劇們都編不出來的程度！
如果曹瀚所說內容屬實的話，無疑相當於給整個蛇岐八家所有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整個曰本那麼多的混血種居然被一個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那麼多年。
尤其是剛才還言辭灼灼支援橘政宗的宮本志雄和龍馬弦一郎一躍成為了其餘人的重點懷疑物件，身邊的人身體也是很老實，下意識就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不清楚。”宮本志雄認清現實以後第一時間想要撇清關係。
“口說無憑，你說大家長和王將都是同一個人的克隆傀儡，到現在你也沒有拿出來過證據。”只有龍馬弦一郎還想要垂死掙扎一下。
曹瀚搖搖頭做出小熊攤手的動作：“其實提示很早之前都已經給你們了。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們橘政宗跟王將是同一個人嗎？就不能來個動手能力強一點的揭開他的真實面貌嗎？”
人皮面具！？
傳統的忍者課程之中確實有教授如何製作的過程，只是因為製作工藝繁複已經逐漸無人願意學習了。
死者為大算是東方的一種傳統觀念吧。
再者橘政宗的死狀也太悽慘了一點，大傢伙目光都下意識避開那個方向，要不然總有種下一秒自己也要被一刀梟首的危機感。
一陣面面相覷過後，還是迫切追求真相的源稚生主動來到橘政宗頭顱的位置蹲下。
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嘛，憑藉著印象中對於人皮面具的瞭解，源稚生伸手在橘政宗頭顱的下頜線處開始一寸一寸小心翼翼摸索。
單憑手感上來看壓根感受不出有人皮面具的存在，但細心觀察可以看到血液濺射到下頜與脖子處有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縫。
“咯噔！”
源稚生的心臟在那一剎那間不爭氣的停止了跳動，顫抖的不僅僅是他那伸向面板裂縫處的雙手，還有他十七年的世界觀。
鮮血浸染，加上人死去後面板會失去活性變得僵硬，就算是再完美的人皮面具也會露出破綻。
只要找到突破口以後，剩下的無非就是水到渠成。
源稚生從那條面板的細縫開始一點點擴大“戰果”，隨著屬於“橘政宗”的臉被一點點揭開，另外一張讓在場眾人都感到無比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
“這人是誰！？”
同樣的疑惑同時出現在除了曹瀚以外的每一個人腦海之中，或明亮或渾濁或精明的目光都在打量著這張高鼻深目一看就知道屬於西方人五官的臉。
就跟西方人能一眼辨認出亞洲人一樣，反過來亞洲人一樣能一眼辨認出西方人的臉孔。
“更詳細的資訊有時間讓諾瑪查應該還能查到。在這裡我就簡單說一說好了。
這傢伙全名榮格·馮·赫爾佐格，曾經是德意志生物研究院中最年輕的博士，德意志專門負責研究當年某個超級混血種留下的基因專案的首席科學家。
除此以外還有一重身份就是當年‘黑天鵝港計劃’的負責人。
不同於這老傢伙來曰本是為了圖謀神明的力量，而我來曰本單純是來屠龍的。”
曹瀚並沒有把記憶中所知的所有資訊都和盤托出，因為說的太詳細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到懷疑之中。
譬如說其他人會懷疑他為何會得知如此隱秘的資訊？
進一步細想會不會這實際上就是曹瀚與赫爾佐格在意見不合、分贓不勻的情況下互爆對方狼身份呢？
真相就這麼赤果果擺在源稚生的面前，慘遭極大打擊的他目光都失去了神采，嘴裡喃喃自語道：“也就是說我之前的人生軌跡都是被安排好的？”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悲觀的，至少你就是源稚生這一點是真實不虛無法改變的！”只能說曹瀚是懂安慰人的，一下子就抓住了核心精髓，“而且你不用擔心，我向你保證那老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曹君，如果你有什麼計劃的話可以讓我參與其中嗎？我想親手結束這一切！”
仇恨同樣屬於動力的源泉之一，源稚生一聽曹瀚的話眼神中頓時重燃起了神采，其中是對於赫爾佐格此人不加掩飾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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